我也没打算打听甘云山的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摆摆手道:“你的舍利子呢?”
大雄摸了一下胸前,然后呆滞的回忆了一下道:“哦,对了,给我爹了。”
我和云韵同时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给干爹了?”
我惊叫了起来:“你怎么把舍利子送人了?那是你保命的家伙啊!”
大雄颓丧的耷拉下脑袋:“别提了,还不是老家伙自己作死,在望江滩边搞了块地皮,说是建别墅,还说什么之前风水先生帮他看过,那里背山望水,风水好。
这一次开发下来,一准赚它个几千万。
结果可好,施工队进去没几天,死了三个人了,几千万没赚到不说,倒搭进去几百万,人家家属大清早的把尸体丢我家门口,你说败兴不败兴?”
我靠!我才几天没醒过来,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想大雄家出这么大的事,这家伙还每天往我这里跑来看我,我瞬间觉得自己把他捏醒的动作着实过分,心里这个悔啊,别提多郁闷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大雄的眼珠中布满了血丝,这明显是劳累过度的特征啊!
不过整个人倒显得成熟许多,看来社会磨练人,这句话一点不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然他家里再有钱,也是有烦心事的。
别的不说,就大清早的一开门看到尸体这种事,放谁身上谁不糟心?
我安慰的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兄弟,有难事就跟哥说啊,自己憋着会憋坏身子的。”
看着大雄颓丧的样子,我心里就是一痛,这个打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娃。瞒着他爹跟我几次三番出生入死的兄弟,终究是长大了。
大雄恼火的喊道:“我倒想说啊,你特么的一躺就是七八天。你要是再不醒,雄爷我就准备寻找高人学走阴的法门去地府把你揪回来了。
唉。算了,不提了,你醒了就好,我得抓紧回去看看我爹,老头子这几天跟抽风似的,天天各个部门跑关系,那块地的事,闹心啊!”
大雄抹了一把脸。一脸厌倦的起身。
我赶忙拉住他:“这大半夜的,你能去哪?等天亮我跟你一起去。”
大雄转头看着我道:“你刚醒,身体还虚的很,放心好了,我自己能行的,阿弥陀佛,咱现在可是得道高僧,怕个屁啊。”
大雄就是这样,再难的事情,他都能用乐观的态度去看待。哪怕真的是天塌了,他也顶得住,不会让你觉得太过矫情。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还是一起去吧。太晚了,开车不安全。”
大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四点?唉,可是我现在睡醒了,也睡不着了,漫漫长夜,如何度过啊?”
云韵从床上蹦下道:“我们去吃夜宵吧?我估计这会都睡的差不多了,也都该饿了。”
大雄一拍手:“ok,就去吃夜宵,我知道有家二十四小时的店子。麻辣烫,爽口。”
我想起了牛头跟我说大雄有劫的事情。琢磨着这大半夜的开车出去,万一要出点事怎么办?
想了一下。我又不想把大雄即将有劫的事情说出来,只好叹气道:“别闹了吧,这么晚了,童楠还没睡好吧?”
我发誓,这是童楠第一次没有听懂我话里的含义,或许真的是她没睡醒吧!
她居然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喊道:“没事,没事,我服从大部队的安排!”
我去!我这个郁闷啊!好想白她一眼,奈何这三个人在这都伺候了我好几天,我是真的不好意思说他们一点的不是。
万般无奈,我只能低头道:“我没衣服,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出去吧?万一人把我送神经病院去咋搞?”
然后我就看到童楠起身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打开来,丢出了几件崭新的衣服,休闲装,羽绒服,内衣内裤,从内到外全套的,还有一双崭新的旅游鞋,连袜子都备好了。
然后红着脸看着我:“我们在外面等你。”
呃,我没话说了,等童楠和云韵出了门,我拖拖拉拉的捡起衣服,慢慢腾腾的往身上穿。
大雄看着我磨磨唧唧的样子,恼火的骂道:“你娃儿不会是被人把命根子打骨折了吧?咋穿个衣服都跟个娘们似的?还要不要照照镜子梳梳毛?”
我垮塌着个脸:“我真不想去。”
大雄跳脚道:“不想去你早说啊,你自己继续在这躺尸,我们三个走了。”
说完,这小子拉开门就往外走,站在门外的童楠和云韵同时探头往屋子里看,我去!哥还没穿裤子呢!
这闹个大红脸!
“等等老子,我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裤子,抓起袜子,踩上鞋子跟着三个人跑了出去。
四个人驾车直奔大雄所说的麻辣烫店子。
大雄所说的二十四小时麻辣烫店并没有多远,开车也不过就十来分钟的事情,然而就是这十来分钟的路程内,我们就出事了。
童楠没有开车,四个人坐的都是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