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三人早便闻到了铁门后的血腥气味,那血影来的虽快,但三人的反应却更是快如闪电。
无尘一探手便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同时间陆鸿的手指点在他心口,云雀五指曲张盖在他的头颅上只是三人一碰到他身子就觉得不对,这人身上血腥气虽重,但灵力却是极其微弱。
陆鸿和云雀两人急忙收手,无尘向后倒退一步将这人从门内拖了出来,三人这才发现这人本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浑身血污,左臂和右腿都已经没了,身上的血也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的手,脚是被人硬扯下来的”,
看到他手,脚处的伤口时云雀和陆鸿都直皱眉头,那污迹斑斑的伤口上还有青筋耷拉着,若是被刀剑等利物砍断绝不会如此模样,只有被人硬生生将手,教拽下来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三人还没有发问的机会那人便狞笑一声,就此断气方才的偷袭已经是他最后的力气了。
他虽然已经身死,无尘还是习惯性地扭断他的脖子将他抛尸在地,双手用力一推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刺耳的响声下被他推开。
铁门后一副地狱般的场景映入眼帘。
到处是血污,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哀嚎还没有死的人在地上痛苦地爬行,蠕动这里和之前那座村庄一样有不少囚车和笼子,囚车里的壮年男子和笼子里的婴儿大多已经被开膛破肚,吸干了脑髓前面破败的房屋旁一具无头尸屈膝跪地,见有人进来,无头尸身旁三名被扯断一手一脚的男子挣扎着护住无头尸。
“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是哪一堂的人?”,
云雀抓起一人问道,但那人并不回答,而是裂开嘴露出恐怖的笑容。
他口中已经没有了牙齿和舌头,手指也被硬生生掰断。
而这里的数十人竟无一不是如此。
陆鸿道:“有人存心要折磨他们”,
那人以残忍的手段扯断他们的一手一脚,又割掉他们的舌头,打碎他们的牙齿,掰断他们的手指,显然既让他们无法泄密又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这手段连旁观者也觉得毛骨悚然。
云雀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看露出沉思的神色。
知道从他们口中得不到什么信息,无尘走上前去,凡是还没死的都被他拧断了脖子他虽是出家人,但下手狠辣,一点儿也没有佛家的慈悲之心。
杀完人后他蹲下身在每具尸体身上都搜了搜,摸出几块牌子,看了一眼道:“尸堂和血堂的人”,
又扒下几具尸体的衣服,查看他们身上印记,道:“尸堂的人最多,血堂次之,没有毒堂的人”,
陆鸿点了点头走到那具无头尸前,这具穿着黄色锦衣的无头尸死的比其他人还要惨,他的头颅是被人生生拔下来的,两条手臂被拧成数段,双脚被人从膝盖处钉在地上呈屈膝状。
杀他的人显然对他怨恨之极。
但这人虽已身死,身上残余的灵气已然无比强大。
“化龙后期,距离化境只有一步之遥”,
陆鸿道,蹲下身取下他系在腰上的小铜牌,看到上面的字眼神一变,摇头道:“可惜了,他是尸堂堂主阴无幻”,
将小铜牌递给云雀,他看见做工精致的铜牌正面一个“尊”字,背面一个“尸”字。
玄鬼宗寻常弟子的铜牌上只有背后有一个“尸”字,正面是没有字的,只有一堂之主的令牌上才在正面刻有这个“尊”字,无论哪一门哪一派门下弟子在令牌上都绝不会出错。
见他没有乾元袋,陆鸿想了想又伸手向他怀里摸去,果然刚伸进去就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取出一看却是一个鼓鼓囊囊的油布包裹打开油布“尸鬼**”四个字便映入眼帘。
陆鸿不解道:“道兄,阎兄,你们可曾听说过玄鬼宗的这门尸鬼**?”,
他翻了翻便将书转交给云雀和无尘,两人参详了一会儿云雀摇头道:“我只听说过玄鬼宗的五蠹秘录,这尸鬼**却是第一次听说”,
“尸鬼**...”,
无尘沉吟着。
两人俱都看向他,但他最终却摇了摇头道:“这尸鬼**中俱是道家的修行法门,与我佛家截然不同”,
陆鸿笑道:“我也觉得不解,这尸鬼**明明是一门邪功,但内中却有不少道家的修行法门,诸如辟谷,炼气之类,可其中关于炼尸的部分又与圣火教魔心鉴中的天魔解体**有相似之处”,
云雀凝眉道:“这门尸鬼**比天魔解体**更高明”,
及到此处,纵然是以陆鸿三人之智也只觉得一切都令人费解。
便在这时有婴儿啼哭声从房中响起,三人俱是一怔,没想到还有婴儿能够在此地幸存。
三人顺着那声音推开左手边第三间房的门,一进门三人便大惑不解,这间房虽然空空荡荡但十分整洁干净,墙角里摆着一副棺材,此时那婴儿便是被棉被包裹着在棺材盖上啼哭不止。
陆鸿走上前去俯身看了看,那婴儿皮肤娇嫩,模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