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如雷,瑰丽剑气如雨而下,但那画卷上却另有一中贪婪之力将近千名剑全数兜住那恢弘的剑气洪流可开山裂石,甚至可破开虚空,但那延展而出的画卷上有云涛聚散,下有奔流以浩荡之势形成漩涡,任名剑洪流如何锐利也无法挣脱。
哀鸣声中一柄柄名剑被那画卷吞没,当大地停止摇动之时那最后一柄名剑战云也被收入画卷之中。
战云乃是九百年前大长老杜云飞的佩剑,曾饮过不少散仙的血此时眼见敌不过这霸道的画卷,但挣扎的却是更加剧烈,隐隐然竟有几许仙意。
轿中那人轻咦一声,又向画卷中度入了少许灵气,战云鸣颤一声终是敌不过这霸道之极的画卷,被吸入其中。
轿中的人卷起画卷,贴上符封,又向着剑坟拜了一拜五道鬼魂这才抬着轿子无声无息飘出剑坟。
“快追,不要让他跑了”,
被震得头昏脑涨的众弟子这才如梦初醒,来人竟将整座剑坟中的名剑全部收走了但此时想追哪里还有余力?不少弟子已经被方才的浩荡剑威给震伤,余下的也无不心生惧意。
虽然如此,仍是有几名弟子咬牙追了出去他们双目紧盯着那顶黑漆漆的轿子。
便在这时轿中又生变化,红绿两色光芒交错,继而璀璨剑气升起,风声一动赤色剑气从轿中勃发而出。
“赤枭之剑?怎么可.....”,
“当”,
追在最前面人是林长定,他一见那赤红色的剑气几乎呆住了那是杜合欢亲自传授他的赤枭之剑,连剑毒秘典上都没有记载,整个拜剑红楼只有牡丹阁几名先入阁的弟子会这一招,而来人这赤枭之剑威力之强已然在自己之上。
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手中的剑已被赤枭之剑洞穿但那人显然无意伤人,赤枭之剑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其余剑气亦“噗噗”有声刺入地下激起数十道尘土。
众弟子不得不止步停下,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那顶轿子出了剑坟。
五道鬼混抬着鬼轿很快便要到了阴阳阵外,轿中一人道:“陆兄资质了得,赤枭之剑这等剑术居然只看一眼就会,在下佩服”,
两人俱都身穿大氅,头戴垂帘斗笠此时此地作此装扮的自然是云雀和陆鸿。
陆鸿笑道:“道兄高看我,我可是被刺了一剑后领悟良久后才悟通了这一招”,
忽而闻到丝丝血腥之气,陆鸿眉头一蹙,只见阴阳阵外足有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多是被贯穿胸膛,拧断脖子,死状惨烈而前方一八臂怪物正蹲在地上,将最后一名存活的弟子脖子拧断。
许季年身死后守在阴阳阵外围的弟子有的报信有的回救,但无一不是被现出八臂魔像的无尘贯穿胸腔而死。
见陆鸿和云雀已经得手,无尘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跃入鬼轿之中。
他杀人后神色自若,与陆鸿,云雀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又露出那含笑拈花的表情。
陆鸿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佛友,为什么要将杀这许多人?我等此次来只是为了取物,怕他们生变只需将他们擒下就是,以佛友的修为此事想必不难”,
无尘笑道:“几条人命算得什么?这修界每天都在杀人,人生不过梦幻泡影,死生皆是虚幻,我不过助他们早登极乐罢了”,
陆鸿眉头一蹙,只觉得心寒,道:“大师,我等虽为仙门咒怨之事所累,不得不蛰伏在此,但拜剑红楼礼聘你们为宾客,收我为弟子,终是有恩我等如此作为已是于心有愧,怎能再伤了师兄弟的性命?”,
“禅隐的恩是恩,难道拜剑红楼的恩就不是恩吗?”,
无尘道:“陆兄,做事须彻底,斩草须除根日后我等手下少不得尸山血海,这几人的性命又值得什么?”,
他若是说出自己的难处倒也罢了,但偏偏是这么冰冷无情的一句话,陆鸿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难以想象这样的话竟是出自佛门高僧之口这禅隐的传人虽是金刚门高僧,但不仅没有慈悲之心,反而心冷血寒到了极处。
见陆鸿对无尘的称呼已从“佛友”变成了“大师”,知道两人隔阂已生,日后恐怕再难联手,云雀道:“陆兄,大师,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安然离开再说吧”,
鬼轿已然穿行出重重黑雾,而没有了云雀的术法加持,笼盖在阴阳阵外的黑雾也渐渐散去。
鬼轿转入狭小山道之中,看看就要脱线,但就在此时若虚峰上一点利芒射出。
“阁下既到了我拜剑红楼又何必藏头盖脸?请现身一见吧”,
拜剑红楼内诸位长老之中以青阳子修为为最,剑坟之变虽然远在百里之外,守在阵外的弟子没能及时传信,但他五感灵敏,已然察觉。
轿中的三人远远的看见若虚峰顶部一道人影迎风而立,鹤发飘动,他抛起手中长剑屈指一弹锵然剑鸣声响中一道剑光划破天际,剑刃流光在空中摇曳成一条笔直的长尾,百里之地竟而瞬息而至,剑光直射鬼轿。
以陆鸿,云雀,无尘三人之强面对这鬼神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