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城的幕后推手吗?那很有可能是庄姜”,
陆鸿沉吟道:“不过庄姜虽然根基深厚,但既不修术法也不修武技,真的有进出恶人坑的实力吗?”,
戏城一战他乃是亲身经历,其中种种怪异之处直到现在他仍旧想不明白,他知道的是庄姜此人在这一战中一定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怎样都好,至少证实了一点,财神阁内部确是有了动乱,且幕后的那个人的确有改天换日的能力,天阳玄阴若是不小心应付财神阁也许真的要易主了”,
阿唯点头道:“财神阁是世所罕见的庞然大物,即便有了内乱夫君也不能小看了它,且据我所知,北域圣人转世与财神阁不无关系,否则罪主也不会让我等与冯妖妖一起来到此地”,
见她什么都说了,白莹也只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道:“北域形势暂不明朗,但绝不简单,罪主对这里的事格外看中,我与小菩萨等人不过是来到此地的第一批人而已,很快便会有更多的高手赶至此地”,
“泥梨十八和火宅恶狱的大高手,甚至不乏罪主重视的绝世高手”,她道。
“泥梨十八?火宅恶狱?”,陆鸿不禁心中一动。
白莹道:“泥梨本是地狱之名,泥梨十八即是十八地狱;恶人坑的泥梨十八乃是试炼之地,非大高手不可进入,火宅恶狱则是一处囚牢,里面关着那些到了恶人坑仍旧不守规矩的人”,
“你知道恶人坑是个怎样的地方,到了恶人坑还敢作奸犯科,不守规矩的人当然都是一些身怀绝技又自视甚高的恶徒;他们在恶人坑饱受皮肉之苦,虽然表面上迫于可怕的刑狱而驯服了,但内心深处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一旦出狱必会掀起滔天血浪,惹出弥天大祸,就算我们同属恶人坑也不见得能阻止他们”,
恶人坑本就是人心凉薄之地,一切全凭实力说话,友情,情面云云薄入宣纸,根本不值一提。
陆鸿眉头不禁蹙起,他并没有什么家国天下的大情怀,但却也不愿意见到恶人坑的人出来兴风作浪;只是以他的本领眼下却阻止不了什么。
白莹道:“陆公子不必担心,那些人不见得会给我什么情面,但小菩萨的面子却是不能不给的;大欢喜女菩萨镇压恶牢二十年,白虎凶星名声在外,就算再借那些人两个胆子也绝不敢捋小菩萨的虎须”,
“且他们此番并不是为我们而来,只要不去招惹他们,我们至少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陆鸿略想了一想,道:“他们是为玄阴而来?”,
白莹道:“自然,连我和小菩萨也是为玄阴而来,而不是一开始就要和这具替身针锋相对”,
陆鸿道:“依你们看,玄阴与恶人坑将欲到来的高手相比,谁强谁弱?”,
白莹笑道:“天阳玄阴,无垢明净,不死不灭,天下无敌;连罪主也说当今的九州天阳玄阴没有对手,除非道邪出世,剑祖降临,否则纵观四大部洲有资格做他们对手的人寥寥无几;玄阴龙语真若是完好无损,即便没有天阳,罪主不出手,我恶人坑也没有人能杀的了她,但现在龙语真受伤颇重,据我们所知,她在戏城一战中被高唐镜所伤,高唐镜的道痕已在她体内根深蒂固,她现在等同于是一只病虎,还想敌得过我恶人坑的狼群?”,
陆鸿轻点了点头,戏城一战中他亲眼看见少正冶毁掉高唐镜,道痕爆冲而出时玄阴离得最近,所受到的创伤自然也是极重。
“此次恶人坑将来北域的高手有‘千里血河’裘铁衣,此人一生硬功,铜头铁骨,武技精湛,刀枪剑棍无一不通,生平酷爱杀戮,当初曾在秦国公子成蛟手下为将;逢战时每战必祭血旗,以示不受投降,不纳俘虏的决心,成蛟不喜他的性格,在一次攻城战后将他贬为副将,此人一怒之下竟杀入秦国皇宫,要拿公子成蛟祭刀,却在东直门外被慈心剑塔的折柳先生一剑击退,不得不逃出秦国,直到进入恶人坑时他仍是秦国的通缉要犯”,
“号称‘咫尺千里’的厉无踪,来无影,去无痕,他本是乌孙国王孙,却不知怎么鬼迷心窍,色胆包天,竟睡了乌孙国国君宠爱的王妃,使得王家颜面尽失,被举国骑兵追杀了六千余里;‘无人不杀’再一刀,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十足的一个疯子,进入恶人坑,他曾途径洛家村,因喝醉了酒竟把一个村子里的人杀的一个不剩,为天下正道所不容,只能逃进恶人坑。除了他们外还有鬼影双煞,浴血雄魔,铁索横江......,现在的龙语真想要逃过他们的猎杀几乎没有可能”,
阿唯道:“龙语真身上可能还有重宝,毕竟是财神阁的主人,不会连件防身的法宝也没有;罪主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便赐了裘铁衣一件见血就狂的屠神恶器,赐了厉无踪一双步云履,并从宝库里取出一件百年不曾动用过的禁器,无论怎么看玄阴都是凶多吉少”,
陆鸿“恩”了一声,沉吟良久。
对于恶人坑的行动龙语真未必便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冯妖妖和恶人坑的行动,所以才会分出一具替身来掩人耳目;阴姹女和阳紫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