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凝眉,时而蹙额,却不曾发出一语,洛绮月握着他的手陪了他一整夜,没有再听到他在睡梦中叫程瑶迦的名字,只是第二日清晨时分看到他眼角边已经风干的泪痕。
下午时何不思便醒来了,他已知道自己不仅断了一条手臂,还失去了一双眼睛,却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洛绮月看的心如刀绞,连聂天远都叹服的说“你这个朋友真是铁打的神经,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傍晚时分,夕阳残照,何不思下了床,拖着伤病之身,抱着铁剑坐在窗边,手指轻轻抚摸着剑身。
窗外寒风呼啸,直透肌骨,不多时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洛绮月怕他受凉,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毯子披在他身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拒绝,按在剑上的手指竟转而轻触碰了一下温暖的毛毯,轻抚了抚,却又按在剑上,道:“下雪了”,
“这风雪,好像当初的江南”,
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语调,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儿时在江南时的回忆,那已经被风干的痛苦回忆,听在她的耳中却是心碎的声音。
再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脸和忽然攥紧了剑柄的手,她忽然就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