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溪水旁,竹林中。
翠竹林立,清风徐来,水流潺潺,两人在竹林外便看见了不远处那黄色的屋角。
剑庐简朴,不过一个院落几间屋子,略有些破旧的木门敞开着,看起来这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草庐,但陆鸿只稍一靠近就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他六岁时第一次进入剑庐就是这种感觉,庄严,肃穆,不容亵渎。
那不仅仅是因为剑庐**着的先祖牌位和传世名剑,还因为剑庐中的那个人对剑发自内心的敬畏。
世上的虔诚敬畏之心总是让人肃然起敬的,一心问道的求道者和舍生求佛,长伴于青灯古佛之下的佛门教徒岂不总是庄严肃穆,让人不敢侵犯?
一个人自心底里对剑敬畏的人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
走过院落,进入屋中,陆鸿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男子一身褐色布衣,满头华发,坐在那里背脊挺直的如同一杆标枪。
他膝上放着一口古朴的长剑,金色剑鄂,古铜吞口,他正用手轻轻抚摸着有点钝的剑锋,那爱怜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