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力量。
陆鸿转过身,手中惊寂剑身一颤剑气透出轻点在地面,缓步向前剑气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凌厉。
黑袍老人口中念动咒语,那黑色蟾蜍“咕”地一声张口吸气,腹部微微隆起,不待陆鸿蓄势上前它张口一吐大片大片的毒雾便喷涌而出。
斗兽台边顿时一片咒骂之声,观战的人又向外散去,不少人都用手帕掩住口鼻。
虽然知道这毒雾危害不小,但他们仍是不舍得离开。
冯天亦不禁眉头轻蹙,他一直都知道冯妖妖养的灵兽不同寻常,但也只以为是战力上比其他的灵兽高出一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蟾蜍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妖邪。
斗兽台上的毒雾先是把陆鸿淹没,毒雾吐毕蟾蜍“呱”地一声便扑进腾腾雾气之中,但它刚进去就惨叫一声,毒雾中传来一声锵然剑鸣和一声闷响,蟾蜍怎么进去的又怎么倒飞了出来,它重重摔在地上,腹部一片斑斑血迹。
没有人看到方才它扑向陆鸿时却被他一剑剖开腹部,又被他重重一掌震了出来。
运转浮关紫气的陆鸿灵气已然呈沸腾之势,脚下奇花蔓延开来,曼珠沙华心法运转,淡淡光华流转,身外毒雾不断收缩,片刻后就只剩下他身外的那么几团,在奇花之下毒雾飞速萎缩,消失。
“咕.....”,
见他持剑而来受伤不轻的蟾蜍拧叫一声强撑着前足仰头看他,眼中尽是狰狞之色,它本就头大如斗,这样的眼神再配上那张丑怖的脸孔更添森寒之色,连观战的人见了心里也不由的生出寒意。
蟾蜍腹部已被陆鸿剖开,方才只一交击陆鸿就知道这只蟾蜍浑身皮肤粗糙坚硬,只有腹部相对柔软,蟾蜍喷出毒雾时他就叮住了它的腹部,他的剑又快又准,蟾蜍扑进毒雾中时他精准的一剑便剖开了它的腹部。
现在这只蟾蜍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但它这副样子却是摆明了要死撑到底,见陆鸿步步而来它也强撑着圆形的身体往后退去。
“卟”,
它后退之际腹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它被剖开的腹部掉了下来。
那是...人的手掌?
看到落在血泊里的那个东西陆鸿瞳孔一缩,持剑大步走上前去,撕下一截袖子缠在右手上,左手掩着鼻子,右手拿起从蟾蜍腹部掉落的那血肉模糊的东西。
五根血淋淋的手指,血肉中森然白骨透出,正是人的手掌。
他向前时蟾蜍步步后退,腹部又有两个东西掉落,一片残骨几根毛发,俱是人体残肢,陆鸿转过头看向冯天,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冯天也认出了从蟾蜍腹部掉落下来的东西,他心头巨震,心中讶异比陆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早就听说冯妖妖喂养灵兽的方式与常人不同,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不同寻常,性子古怪,行事也十分怪异,他只以为她用的是诸如契约,血祭一类的方式驯养灵兽,却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拿人......
“那是...人的手掌......”,
“好像...真的是...”,
斗兽台下的不少人也看清了陆鸿手里拿的那个东西,再看向那只蟾蜍时只觉得胃中翻腾,欲要作呕,投向冯天的目光也已经变了味,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时还偷偷往这里偷瞄。
“哼,胡猜什么?昨天这畜生偷跑了出去,许是哪个人倒霉碰上它被它吃了,谁不知道我冯家堂堂世家名门,一向体恤下人,难道会做出拿人喂食灵兽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吗?”,
听他们说的越发危言耸听冯天皱着眉头冷冷扫了众人一眼,靠近他的几人立时缄口不再言语,其余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冯天,这只蟾蜍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灵性了”,
“它只是一只贪婪又渴望杀戮的魔鬼”,
陆鸿走上前一剑洞穿蟾蜍的头颅,鲜血溅射而出,被剖开腹部,刺穿头颅的蟾蜍竟然还是没死,拧叫着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长舌向陆鸿卷来,陆鸿指尖剑气横扫寸寸割断它的长舌,手上加力长剑斜拉在蟾蜍的惨叫声中将它硕大的头颅从中切成两半。
蟾蜍的生命力极强,饶头颅被切成两半硕大的身体还抽动着,陆鸿又补了两剑它才一命呜呼;取出帕子擦了擦剑上的血污,陆鸿上前把蟾蜍的身体翻过来朝它的腹部看了一眼,眉头不禁皱起。
斗兽台下的冯天向两名家仆看了一眼,两人忙走上高台把蟾蜍的尸体拖下来。
冯天略看了一眼陆鸿把手里的卖身契扔给他。
“我们走”,
他没有多说什么,家仆用油布裹着蟾蜍尸体随他去了,身穿黑袍的老人嘴角勾起,朝他露出诡异一笑,转身戴上背后的黑帽子佝偻着腰腰去了。
陆鸿接住飘飞而来的一纸文书,随手撕成碎片,看向那黑袍老人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的后人已经堕落至此了吗?”,
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