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杜合欢忽然离开拜剑红楼,陆鸿得知此事后只匆匆与袁淳罡见上一面便远走西域,直到今日方回。
他何尝不知道与晏小曼新婚燕尔,这一走日后少不得许多麻烦,不说其他,光是岳母那一关就过不去,但除此之外却又没有其他办法。
范阳并没有留意他的心思,道:“听说晏小国主四处找你,云楼主和晏国主都放出话来,等你回去了少不得一番责骂”,
“额...先不说这个,范兄从东面来,想必已经去过鹿鸣,汾原等城了?”,
对于晏小曼他还是能避则避,听范阳仍旧纠缠此事他忙岔开话题。
鹿鸣,汾原俱是中州重地,其中汾原最有名的便是炼器宗。
炼器宗开宗立派还不到百年,论历史底蕴与老牌世家赵家,齐家相去甚远,但实力上已经是相差无几了,尤其近二十年来炼器宗更是如日中天,宗主吴玉的名字已经隐隐在许多老牌世家家主之上,有人甚至在暗地里把炼器宗,圣法一脉,天罡武道这三个后起之秀称为“中州三雄”,其地位可见一斑。
听他提及汾原,范阳老脸不由得一红,挠了挠头道:“我...刚经过汾原,从鹿鸣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来中州,和当年的卢魁,师明德一样一来就挑战中州十杰,结果也是一样,输的异常干脆。
更让他羞愧的是他并不是败在十杰手中,而是输在一个名叫吴明的毛头小子手里,听说那个人在炼器宗并不算什么高手,只是有些背景来历,好像是吴天的弟弟......
陆鸿自然不知道此事,道:“听说炼器宗有三件打磨了近百年的神器即将问世,范兄从汾原来,想必有所耳闻”,
“陆兄也听说了”,
原来他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范阳心中稍安,笑道:“陆兄算是问对人了,在汾原这几天那里的人无时无刻不再谈论这件事,我听得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法器,他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听说有一件什么铠甲,看得见摸不着,有形无形云云,又说其中一件是增灵器,任何法器,包括修士戴上这增灵器力量都会提升一大截,并且灵气永不枯竭,最后一件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是件十分霸道的法宝”,
“我在汾原的时候各路人马都已经到了,什么欧阳若缺,宇文川,风雷双剑,北疆的盲眼刀客,神秘偃师,连中州十杰也到了几位,听说三件法器出世时炼器宗会摆下道来”,
他摇头叹道:“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得到这三件法器,我是没指望喽”,
他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陆鸿托着腮略微思衬着,宇文川来了,那同为慈心剑塔剑主高徒的纪颜和林冼慧想必也到中州了,这两人可是老冤家了。
北疆的盲眼刀客他也有所耳闻,听说是一名奇人,手持沸血刀,有巫族神雕助战,神秘莫测。
中州十杰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此次炼器宗来的俱是高手,想要斩获那三件法器恐怕不容易。
陆鸿道:“怎么都是些后辈高手,如此盛事却没有成名已久的大高手,这似乎于理不通”,
但凡修界盛事,诸如九鼎分封,逐鹿风云榜,谢家名人贴都少不得邀请久负盛名的大高手,这些称雄一地,占地一方的大高手的名号无疑比那些后起之秀要响亮的多,炼器宗断没有把他们排除在外的道理。
当日品剑轩瑞雪剑屏剑碑之事也只是分冬夏两季,冬季给后生小辈发请帖,初夏时则发拜帖给一些成名已久的高手。
范阳摇头道:“的确有些于理不通,但我的确没听说有哪位成名已久的大高手去了汾原”,
“要我说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三件法器打磨了近百年还没出世,这次能不能出炉也还未必呢,此次炼器宗要摆下什么道来,这法器究竟是赠送出去还是仅仅展示一番都还没有定论,一切还是等吴玉开了口才能算数不是”,
“来,陆兄,吃菜吃菜”,
“范兄请”,
......
两人到傍晚时分方散,范阳径自去了,陆鸿上楼与孙瑶和晴儿说了会儿话便回房打坐,呼吸吐纳,运功疗伤,西域大漠一战他和孙瑶都受伤极重,五脏六腑都受到创伤,内功的疗养向来极慢,他每日都要运功一个时辰来疗伤。
运气三个周天后双手归纳,周身灵气复又回到丹田,睁眼看时窗外天已经黑了,
知道临潼的夜市是出了名的热闹,难得来这里一次,自然要带着孙瑶和晴儿去看一看。
孙瑶虽是喜静不喜闹的性子,但也不想一个人闷在这客栈里,晴儿则雀跃的很,与陆鸿不同,她自小就呆在杏花村,难得出来一次,这里又是大名鼎鼎的中州西城,她可是向往很久了。
出了客栈到平宁街的尽头便是万年桥,从万年桥桥头起往西的一条长街便是临潼夜市最为繁华的地方,站在万年桥的东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万家灯火,临水的长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