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警察将所有东西都记录下来,又再三询问陈嘉梁确保没有任何遗漏,才缓缓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略微沉吟。
方才他在记录中弄明白了净心寺是在鲁省东海,陈家是自己找上门去,这倒让他放下了对于素问的怀疑。
同时也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净心寺了。
夺了去年全国格斗大赛冠军的就是净心寺中僧人。
这让他对素问的想法微微改观,应该不是那种江湖骗子,不过陈嘉梁找素问来,他仍然不太认可。
毕竟破案、保护受害人,这都是警察的事,要和尚进来干吗?
在他内心中,对于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些排斥的。
只是鉴于这个案子情况特殊,陈科的死也透着诡异,陈家又比较相信素问,他才没有对素问等人插手到这个案子表示什么,反而措辞说道:
“陈先生,听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因为一个马来女子因爱生恨,报复你,并且牵连的你父亲,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无论凶手是不是那个马来女人,你现在都可能处于危险之中,我希望你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在案子结清前不要离开本地。另外近期,为了防止意外,我会安排人保护你和你母亲。”
“大师,你看呢?”陈嘉梁转头问向素问。
“你父亲的尸身上有邪气,与你所中的降头术上那些发虫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这件事,其实我不建议警察插手到里面,不过想来你们不会相信,所以希望你们能自己保护好自己。”素问对那中年警察温和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而我们的人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中年警察沉声说道,对于素问的好意并不领情。
“拿就这样吧!该说的我都说了。”陈嘉梁起身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衣服,与中年警察握了下手,转身往外走去。
素问临走前冲着中年警察微微点头,无论对方信不信,起码自己该说的说了。
素问几人走后,那中年警察拿着录音笔来到另外一个房间,不大一会儿屋子里就多了七八个人。
没一个人说话,都在细细倾听方才录得那些谈话。
“你们怎么看?有什么想法?”将录音放完后,中年人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
“有些夸张了!”一个年轻人笑笑。“什么降头术啊之类的,完全不可信。我觉得这个案子肯定有别的隐情。”
“那个马来的明贞,也可以查一下,她最近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家人。”一个女子说道。
“查国外的消息有些麻烦,但我会安排人去做的。”中年警察说道。
“其实有的东西不一定不存在,只是我们不了解。我小时候……”另外一个女子刚说一半就被人打断。
“知道了,神婆,你小时候有个邻居打口井不知道挖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天天便血么,等他把井埋了就不便血了。这个听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过打井后便血,这个真是细思极恐啊。”一开始的年轻人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不过我们破案,要用科学的目光来看,用各种侦测技能与经验来破案,用神神鬼鬼那一套可不行。”年轻人又道。
那个叫做神婆的女子说了一半话就被堵住,气的伸手要打他,被躲了过去。
“好了,安静下。”中年警察沉声道,几人立刻坐好。
“大成,你怎么看?”
被叫做大成的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皮肤带着不健康的苍白,带着一副眼镜,从开始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听到中年警察的问话,他抬头推推眼镜道:“我刚才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把血抽出来,而不留任何痕迹。死者身上的伤口血液都沾在衣服上,而致命伤是在脖子上的伤口。周围并没有溅射的血迹,而伤口只有在脖子上的牙印。我设想了几个方案,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人血抽空,但并不能达到那种干尸的地步,除非用一些大型仪器。
而现场在公路上,周围在相应时段也没有大车出入,因此用大型设备造成这种情况也已经排除掉了。所以在目前的一切都表明这是人力难以做到的。”
大成的话说完,几人都陷入沉默。不得不说,这个尸体上所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让众人抓破头也想不明白。
中年警察开口:“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就一定可以做到。只是我们还没想到罢了。”
随后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想法,那么就这么安排。神婆,小鬼,你俩负责监视和保护陈嘉梁和郭颖。其他人还按照原来的分工,调查所有和陈嘉有来往的人。大成负责查阅全国有没有相似的案子。陈嘉在本地也是有头脸的人,他的死影响很大,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来。”
“是”。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都起立,接着鱼贯而出。
……
素问随着陈嘉梁和郭颖先到了他们住的房子,是位于郊区一个高档小区,一二层打通,足有六百余平。
但仅仅这一家三口住,显得过于冷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