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木鱼敲响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
“智深师兄,你出去吧。”
道衍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说道。
素问走后,寺里所有的人和物都归道衍调动。
鲁智深向佛像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起身提步向外走。大手拍在脑袋上,顺着往脑后一摸,踏着木鱼上一步一步向外走。
当他走出正殿,正好几个人刚到门口,其中一个大胖子裹着一身警用大衣,一手撑在大门上不住的喘气,旁边还有人搀着他,让人怀疑他自己能不能上这个山。
扶着他的青年,都是普普通通,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青年,走路时浑身都在乱晃,手指不停弹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吊儿郎当。
鲁智深站在香鼎前双手环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一眼几人,就将目光放在最后一个青年身上
青年看向他的时候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那个胖子又喘了半天,才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向前走,每走一步浑身的肉都在乱颤。
到了近前,先不急着说话,在头上抹了把汗,长吁口气。
小眼睛看了看鲁智深,当先开口:“在下鲁长平,求的呢,就是走到哪都平平安安,长久太平。今儿个上山来讨两个人,把人给我,我们转身就走。”
鲁智深嘿嘿一笑:“就怕你走哪都不太平。”
“呵呵,这位说笑了啊,说笑了。cad1();不过在下闯荡这么多年,朋友们都叫我贼爷,若是看得起,也可以叫我一声贼爷。若是看不上嘛,嘿嘿。”胖子说着话,冷笑起来。
鲁智深闻言大笑,笑声传出老远。随即历喝:“贼就是贼,跟洒家称爷,你还没这个资格。至于那两个小贼,等主持回来再说。”
贼爷眼睛眯成一道缝,内中精光闪烁。“看这意思,人是不准备放了?那可就得罪了。”
“小六。”
“嗳?”那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打量着四周,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贼爷老了,就看你的了。你不是想上位么?看你手上的本事了。”贼爷拉着长音一字一字道。
小六不言语,拖拉着脚步一步步越过贼爷,歪着脑袋看着鲁智深,手指放在脸庞舞动。
而贼爷在另一人的搀扶下慢慢转身向后退去。
鲁智深打量着小六,一身红色的夹克,蓝裤子,红鞋,头发根根立起。最重要的是被他盯着的时候会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尽管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样层次的对手也让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易了。
小六突然屈膝进步,手从下向上撩起,指尖露出一抹寒光。鲁智深只是微微退了半步让开,双手仍然环抱。
小六身形再动,双手齐出,上下翻飞,手中一抹寒光有如蝴蝶飞舞,时隐时现。双眼不住往鲁智深脖子上扫,若是一个不注意,恐怕就会被抹了脖子。
鲁智深伸手一探,一只手臂突然就扼在对方的脖子上,向旁边一甩,就甩了出去。
小六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站起来,身上的吊儿郎当也不见了,一双眼睛瞪大,满是震惊、不信之色,再次冲上来。cad2();
鲁智深只是一拉一绊,就扑倒在他面前。
随即一只踩在他后背上,身体不住挣扎,也动弹不得。
小六右手向后一挥,被鲁智深一巴掌抽在手腕上,指间的刀片也飞了出去,在地上弹了几下落到贼爷面前。
贼爷脸上的肥肉抖动两下,深深看了眼鲁智深,拱手一礼,转头便走。
身边另一个青年楞了一下,才慌忙跟了上去。
鲁智深往小六后颈一捏,就让他动弹不得。提着就回了正殿。
“我回来了,几个小毛贼而已。”
离着老远就扯着嗓门嚷嚷道。
“阿弥陀佛。”
道衍敲木鱼的手纹丝不动,喧了一声佛号。
…………
“贼爷”青年犹豫了半天,轻轻唤了一声。
贼爷一步步下着台阶,头也不抬:“小六功夫如何?”
“我们这一辈儿,他是这个。”青年竖起大拇指。
“比我如何?”
“也就是您这两年不怎么出手了,他哪能比得过贼爷你。”青年连忙说道。
“若是我出手,就压不住他了。cad3();”
青年一惊,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心太大,声望太高。我不出手,他心里拿不准,才一直按捺着不动。”贼爷慢悠悠道,既是说给青年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所以,他不是对方一招之敌,我也不是。想不到东海还有这样的高手啊。”
青年想想也是如此,可还有些担心。“可是,梁……那面?”
贼爷露出个笑容:“一个惯坏的小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摔下来了。先离开东海吧,正好去老朋友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