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当众作假证的后果。
可是,池候却作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围观民众的面作了。
谁能相信?
万冲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嘴巴张了张,又闭了闭,因为,在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池候作的是假证吗?
怎么可能?堂堂神候府的池候,会作假证吗?
万冲是懂律法的人,所有的律法,讲究的都是证据,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池候作的是假证。
那么,他如何能说?
“候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万冲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为了帮方正直当人证,池候竟也可以像现在这般,厚颜无耻到作一个全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伪证吗?
“本候当然知道,万大人,该不会怀疑本候会胡言乱语吧?”池候咬了咬牙,他的心里几乎在滴血。
可是,表面上他却必须要冷静下来。
话已经说出了口。
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现在只有死咬着面前这个家伙就是方正正,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种方法。
“候爷,你真的愿意给他当人证?证明他不是方正直,而是方正正?”万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池候,再次问道。
“没错!”池候再次点头。
万冲终于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堂堂池候,竟然会帮方正直作假证?
这样的事情,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可是……
他也知道,即使再没有想到,他也必须要去解决,因为,抓捕方正直是太子定下的计策,而且,还是不容有失的计策。
现在的他,同样没有任何的退路。
要么就是方正直死,要么他就是他死。
“就算是候爷亲口为方正直作证,本官依旧无法相信,如果候爷不介意的话,就请让开,本官要依法抓人!”万冲的牙关一咬。
“大胆万冲,就算你是刑部尚书,可本候乃一品军候,向来说一不二,难道连本候的证词,你都敢质疑?”池候听到这里,脸色也怒了。
“候爷,这里可不是北漠,而是炎京城!”
“那又如何?”
“天子脚下,一切讲究的都是律法,本官作为刑部尚书,有抓捕犯人的权利,若是候爷有任何不满,大可在明日早朝之上与本官对质!”
“本候已经为他作证,证明他并不是你要抓的犯人。”
“可本官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今日抓错了犯人,本官愿意将自己这双眼珠子扣下来,给候爷赔罪!”万冲一脸的狠厉之色。
“万冲,你……”池候明显的一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万冲要抓方正直的决心,会大到这样的地步。
竟然不惜赌上双眼,也要公开与自己作对,这样的行为,已经明显的超过了正常公务的范畴了。
“抓人!”
“你敢!”
“来人,拿本官的官印到刑部去调人,然后,立即通知城卫军,请他们协助本官抓捕朝廷要犯,本官倒要看看,何人敢拦!”万冲目光一凛,右手的官袍一抖,一枚墨黑色的官印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样的一幕,落在围观的民众眼中,无疑是震憾的。
因为,即使是身在炎京城之内,他们也鲜少见到一部的尚书与一个一品军候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对干的。
毕竟,无论是池候,还是万冲,身份都不并不低。
一个是一品军候,另外一个是二品尚书,即使是在四品以上官员多如狗的炎京,这两人的地位也绝对是举重若轻。
可现在……
两个人却为方正直,一个作了假证,另外一个,官印都拿了出来。
几乎可以想象,明日的茶楼之内,必然段子四起。
池候的脸色非常的黑,事实上,今天进了炎京城的城门后,他的脸就一直没有白过,作为堂堂北漠掌管五府的神候。
他的话,什么时候遭人质疑过?
刑部尚书吗?
一个区区二品尚书,也敢与本候公然作对!
池候的拳头捏得极紧,如果这里不是炎京城,如果不是周围有这么多围观的民众,他可以肯定,万冲现在绝对不可能继续站着。
燕修的手再次动了动,因为,他已经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却再次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一个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万大人何须如此!不就是抓个人吗?候爷还请让一下,来吧,我就站这里不动,只要万大人能亲手把刑部的锁链套在我的头上,今日我就跟你回刑部大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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