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方正直揭下云轻舞的面纱,再到一次次破坏云轻舞的计划,每一次,方正直都在进行着这种征服。
很奇妙。
云轻舞高高在上,身上更是有着一种超脱于俗的气质,那种高雅,那种圣洁,就如同雪山巅峰上傲立的万年雪莲一样。
这样的一个女人,再加上那凌绝众人的身份和超绝的才智,以及那无人可比的琴,棋,书,等技艺。
按理来说,是应该受人敬仰,甚至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的。
可偏偏……
云轻舞很废!
这种废当然不是说云轻舞人废,而是,她的修为很废。
一个总是一脸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又有着众人跪拜身份,可是,本身修为却很废的人,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方正直并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每次看到云轻舞装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生出一种想让云轻舞装不下去的感觉。
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念着。
赶快让云轻舞解脱吧。
释放她的天性。
让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让蓝天和白云围绕在她的身边,让高高在上的她一丝不挂。
“原来,大夏王朝最年轻的异姓王,方正直,站在属于自己的领土上,居然还会害怕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似乎是等待了良久,云轻舞的声音再次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琴声也再次响起,只是,声音却不大,就像是被纤细的手指,极为小心的拨弄一样。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方正直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并不是怕,而是,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走过去,那才真是傻。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
云轻舞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越来越强。
最先是画舫上的那些绿裙女子,接着,便是拜星这样的魔族都统,再到后来,连半圣残阳就走了出来。
炎京城的一战,要说云轻舞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云轻舞这样的本身实力很废的人,除了要拥有强大的个人魅力之外,更多的便是情报。
不单是知道了炎京城中的事情。
连刚刚宣旨的异姓王封号,也已经知道了吗?
在听到云轻舞一口点出他异姓王身份的时候,方正直的心里要说完全没有一点惊讶还是不太可能。
毕竟,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云轻舞出现在北山村外的目的。
而云轻舞却似乎是“有备而来”。
“你觉得我是在对你用激将法吗?”云轻舞的声音有些轻,与那轻微的琴音混在一起,如小溪的流水一样。
“这不是很明显吗?”方正直反问。
“嗯……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身边并没有其它魔族,只有我一个在此,你觉得这还是激将法?”云轻舞同样反问。
“我会信?”方正直并不认为云轻舞会说谎,可是,这种“真话”也未免太让人难以相信了吧?
一个堂堂魔族少主。
修为……
还废成渣。
会孤身一个出现在大夏王朝,还半夜三更的在北山村村外弹琴,意图“勾搭”自己这样的一位“绝世强者”。
这种感觉,和前世玩游戏时,越塔送人头,有何区别?
“不信吗?那我就以魔神的名义发誓好了,今日在这北山村村外只有我云轻舞一个魔族,若是再有第二个,则让我同魔族一起灰飞烟灭。”云轻舞的琴音停了下来,随即,平静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方正直的表情终于变了一下。
他知道魔族都有一种对魔神的信仰,在这种信仰面前,所有的魔族根本就不会,也不可能去说谎。
难道,云轻舞真是独自来到北山村村外?
方正直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不知道云轻舞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有一点他却知道。
当云轻舞独自一个的时候……
那么,占据着主动的,应该就是他了!
杀了云轻舞?然后,将云轻舞的人头进献给林慕白,接着,成为大夏王朝的英雄,受到万民的传颂。
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方正直而言,意义明显不大。
都已经裂土封王了,还要什么奖赏?
林慕白也不可能把皇帝的位置让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林慕白真的让出来了,自己也不太想坐上去啊。
不杀云轻舞?
那能把云轻舞怎么样?
捆了?押送炎京城?
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方正直突然有些苦恼起来,云轻舞孤身一个来到北山村的村外,这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可偏偏,这样的好时机落在自己身上后,却又发现……
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