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领头军士们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后,终于反应了过来,紧接着,一队队由领头军士们带领的军士们也从四面八方朝着石屋的方向汇聚而去。
不过……
就在他们几乎马上就要靠近石屋旁边的时候,却全部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有着无数南域的民众们,密密麻麻的,一个个都有着黝黑的皮肤,还穿着各式各样的藤衣。
“快让开!”一个领头军士立即开口喝道。
“怎么了?你们想干什么?”听到领头军士的话,一个头上戴着帽子,帽子上插着一根羽毛,身上披着藤衣和兽皮,年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也走了出来。
“原来是酋长,我们将军被人偷袭,麻烦您让他们让一下!”领头军士一眼看到面前的老人,也认出此人正是雷狮大部落的酋长,语气立即变得客气了起来。
“陈将军被人偷袭了啊?那你赶紧从东面绕过去吧!”酋长一听领头军士的话,立即变得有些急切起来。
“绕过去?!”领头军士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对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正在举行求雨的祭祀大典,这可关系到我们今年一年是否能风调雨顺,还希望你们不要打断我们,你们也知道的,我们南域有我们南域的传统,这求雨……”酋长很耐心的解释道。
“停!我们现在赶着去救我们将军,还请你们先让出一条路,待我们通过后,再举行大典也不迟!”
“这恐怕不行,我们的大典都已经开始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将军会遭到偷袭啊。这大典一旦开始就不能停,祭坛也不能移动,否则就会遭天遗,到时候我们南……”酋长继续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好好,不用说了,兄弟们。绕路!”
几个领头的军士们对视了一眼,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官微言轻,根本就不可能无故与南域有着什么太明显的冲突。
南域,虽然只是大夏的藩国,并且,南域之主只能称王,不能为帝。还要年年入朝进贡,但是,南域却并不是普通的藩国。
地大物博的南域,再加上那凶悍的勇士,绝对可以说是大夏最好的助力。
当然了……
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和酋长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
“快,从东面绕到石屋后面去!”
“是!”
一个个军士们都快速的动了起来。全部绕向了石屋东面的方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石屋的东面,还有着一场同样“重要”的祭天大典。
……
方正直的目光看着石屋外正不停的上窜下跳的陈飞鱼,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喝彩。
“不错,这招漂亮!”
“注意左边,唉呀……我都叫你注意左边了!”
“后面有两只银角狼要偷袭了。小心了!唉……搞什么搞?敌人的话你也信?太没有主见了吧?”
方正直不停的在场边做着指挥,一点也不急。
在陈飞鱼的心里,方正直的举动自然是在冒险偷袭,而在方正直的心里,则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什么叫偷袭?
在别人的地盘上。那才叫偷袭!
雷狮大部落是陈飞鱼的地盘吗?当然不是,掌控了酋长的方正直,才是雷狮大部落真正的幕后之主。
那么……
问题就来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叫偷袭吗?
当然不能,顶多叫瓮中捉鳖。
陈飞鱼现在真的很憋屈,他死死的咬着牙关,尽量的让自己撑得久一点点,即使,浑身已经疼得有些刺骨。
可是,他依旧相信,他的军士们一定会及时的赶过来。
然而,从开打到现在,时间都过去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却依然是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啊。
是睡觉了吗?
陈飞鱼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原本,他觉得感悟了回光境的他,应该站立在孤峰之上,俯瞰天下芸芸苍生。
可事实呢?
还没有来得及在万军的面前展露,就要被活生生的抓住了吗?而且,最主要的是,还是这么憋屈的被一群骑着银角狼的南域士兵给抓住。
“单挑,我要单挑,我是回光境啊!”陈飞鱼大声的喊叫着。
“唉……真是天真!”方正直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对着腾石生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五百银角狼骑再次发出一声声嗷嗷的声音。
“啊!”随着一声惨叫声。
陈飞鱼的双手和双脚顿时都血流不止,因为,四只银角狼正各自咬着他的手和脚,而与此同时,还有着一根根黑色的铁链从空中抛起。
五花大绑其实已经不足以形容陈飞鱼现在的惨状了。
整个身体,全部被黑色的铁链严严实实的锁住,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