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球待贯了,猛一过来,这天竟觉得稍有些凉了!”李孝恭拉了拉身后的披风,说道。
“将军,甲板上面风大,您坐进去避避风吧!”身侧的副将对李孝恭说道。
李孝恭摇了摇头:“那底下待的时间长了,闷得人脑袋发晕,出来吹吹风,倒也清醒许多。”
副将瞅瞅远处,说道:“将军,这时节在琉球还好,倭国更在北边,同百济隔海相望,已然是北地了。万一到了那里海水上冻,那可咋办?”
“咱们不往更北边去了。之前夏将军传回话里说,倭国南端天候如同琉球,咱们又只到鹿儿岛,不必担心海水上冻的问题。”李孝恭说道:“还说若是真要北上,则需沿着倭国东边的水岸走,基本不会遇到海水上冻。”
“夏将军怎的连海水哪里上冻哪里不上冻这些东西都知道?真乃神人。”副将惊奇道。
李孝恭哈哈一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说的就是他这号人物啊。”
其实对于后世里的人来说,只要是在学校里稍微学过一些高中地理的人就知道,日本地处海洋的包围之中,属温带海洋性季风气候,但由于狭长,纵贯热带、温带和寒带三个气候带,再加之受大陆和海洋气候的双重影响,气候变化较大,四季分明。夏季气温普遍较高,降水充沛。冬季日本海一侧多雪,阴天多,太平洋一侧气候干燥,多丽日。冬季南北温差较大,北端和南段的温差甚至可以达到二十摄氏度。
所以夏鸿升才对李孝恭有此提示。
“按说升哥儿也没去过倭国啊,怎么会知道这倭国西边的海上冬日里容易下雪结冰,东边的海上就多是大晴天?”李承乾一直站在旁边望着海上出神,听见了李孝恭的话,也不禁吃惊道。
李孝恭答道:“只怕这些都是格物的本事。可惜崇义早前去了军校,若不然,本王也让他去泾阳书院里,跟着夏小子好生学学这格物的本事。”
“崇义堂兄虽然去了军校,可崇德却正是时候。叔父干脆将崇德送去书院,也可以跟恪弟和青雀一同有个照应。”李承乾笑道。
李孝恭正要接话,却突然见旁边哨兵喊道:“将军,前面侦查的船回来了。”
李孝恭一听,也顾不得说话了,过去从那哨兵手中拿过望远镜来,往前看去,就见前面两艘小铁皮船,上面两人踩着,另外四人押着两个人来,正朝这边过来。
到了船边,放下梯子,让他们上了船。
李孝恭先看向被押着的两个人,见他二人装束,却是倭人。
就听押送二人的士卒说道:“启禀将军,卑职等在外围巡逻时发现此二人驾船向水师船队,驱逐不听,便将此二人抓了起来。他们二人说是倭国使者,有倭国国书要呈与大唐水师。卑职等不知真假,故而将其带回来,请将军定夺!”
“倭国国书?”李孝恭看了看那二人,说道:“拿来。”
“在下倭国使节矢田部造,特为大唐水师呈上倭国国书。”却见其中一个倭人后退一步,掏出一张黄娟来,呈给了李孝恭,口中同时说道:“大唐泾阳候为海贼掳走之事,我倭国国主已然知悉。如今,已然派人全力查清此事,营救大唐泾阳候,定然将大唐泾阳候毫发无损的救出来,交还大唐,同时,亦要剿灭这伙海贼,以平大唐怒火!”
矢田部造说话之时,李孝恭已经展开了那张黄娟,看了里面的内容,也看了下面盖有的倭国印章和国主的印章。
“贵使会说汉话?“李孝恭笑问道。
“在下矢田部造,曾于隋大业十年,倭推古二十二年,为遣隋使副使出使前隋。”矢田部造说道。
李孝恭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国主有心了。呵呵,他们都是行伍众人,不通礼数,方才本王的属下多有得罪,还请贵使莫要见怪。”
“不敢,不敢!”矢田部造看似很是恭敬谦卑的样子,连道不敢,并说道:“我国国主听闻此事,深感惶恐。倭国土地贫瘠,又山多地少,难以耕种。许多人冒险出海沦为海贼,倭国朝廷多次剿灭,终还是有些个漏网之鱼。这回更是竟胆大包天,掳走大唐侯爷。长安此去甚远,国主亦方才得到消息,深感愧疚。已然立即勒令海贼交出大唐泾阳候,并开始集结各家武士,准备荡灭这伙海贼,以消大唐怒火。只是,倭国中人,没有见过这位大唐泾阳候的人,难以从海贼扣押的人质之中将其找出及确认真假。还请大将军能派出一人,随小使同去,好辨认泾阳候阁下!”
“好!既然国主如此有诚意,本王倒也不好不提供方便。”李孝恭说道:“本王同遣唐使犬上阁下交情不浅,在此集结,停而不前,正是知道倭国向来对大唐恭顺,不至于做出悖逆大唐的事情。故而才在此停留等候,好给国主多留出些时日,找到泾阳候,归还给本王,此事也就作罢。呵呵,看着犬上阁下的份上,本王提醒贵使一句,泾阳候虽只是侯爵,却身份不低。其人深受陛下信重,为大唐立功无数,更是将要迎娶陛下之爱女。所以陛下这次才会如此震怒。盼望贵国早日找到泾阳候,归还于本王,带回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