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吃惊的看着那几个学员,又看看夏鸿升,不禁问道:“这……这些东西,是你们如何想到的?”
“这位是苏定方苏将军,尔等过来拜见,须有问必答。”夏鸿升对那几个学员说道。
“大唐皇家军官学校第二期学员周正(刘超……),拜见苏将军!”那几个学员向苏定方行礼道。
苏定方摆了摆手:“不须多礼,本将问你们,尔等是如何想到这些东西的?”
“这个……学生们是结合寻常军校中所学,却不知道说的对与不对。”那几个学员答道。
苏定方笑道:“大唐皇家军官学校果然名不虚传,尔等虽未上过战场,然而却已经分析的头头是道了。呵呵,尔等未曾亲历战场,但是所说的却很对。不过,尉迟将军如此安排军阵,却是另有一番打算。”
“哦?”夏鸿升意识到这是让学员们增广见闻的一个好机会,于是一边招手周围的学员过来,一边问道:“却不知道尉迟将军有何深意?”
周围的学员们围聚过来,都目光热切的看着苏定方。
苏定方左右看看,干脆往地上一坐,说道:“好!那我就破例给大家说道说道!坐,都坐!”
“坐!”夏鸿升一声令下,那些学员立刻以标准的坐姿坐在苏定方的面前,那整齐的样子反倒是衬的苏定方不好意思了起来,也收起了双腿,照着那些学员们的样子坐了起来。
“这话今日将给尔等听来,尔等心中知道就是了,可千万不敢说出去。若不然,本将这就要吃大将军的怪罪了。”苏定方对那一众学员说道:“咱们大唐的军队,在作战中最常用的方式,就是令步兵乘车,与骑兵并行,骑兵与坐车的步兵共同达到战场。倘若敌军首先发动进攻。咱们大唐的军队就用弓弩,先以箭镞攻击对方,待敌人到达阵前,骑兵则让出道路。随后以刀阵迎击敌军。当两军混战在一起的时刻,之前让开的骑兵则在让开之后迅速从侧翼扰到敌军后方,如此,就可以步军在前,骑兵在后。两线夹击对手!倘若是我军主动进攻,那么骑兵主要担负从侧后扰到敌军后方,迁制对手主力,利用骑兵的迅捷,引着敌军的主力跟在骑兵后面跑,冲散起排兵布阵,此时,步军开始以刀阵推进,最终实现对敌人的围歼!”
“原来如此!原来我大唐的军队早就是如此作战了!学生还在这里自以为是。”方才的那个学员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苏定方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尔等从未上过战场,就能够想到这些问题,已然是不容易了。大将军之所以将骑兵布置在外围,就是因为一旦遇到敌军,骑兵便可以第一时间最快的散开绕至敌军侧翼与后方,又正好为中间的步兵结成刀阵留下了时机。等骑兵一开,刀阵已成,便可径须推进。”
一众学员连连点头,又趁机对苏定方问这问那,从苏定方的身上汲取着他亲历战场所得到的经验。
夏鸿升对于学员们这种求知欲很是看好。是以也不阻拦这些学员。苏定方也乐得分享自己的经验,来显摆一下,是以也是有问必答。
军队生活造饭,用过之后便又开始匆匆行军。
一路上苏定方对这些军校学员赞不绝口。认定那些学员若是假以时日,放到军队之中历练几年,定然会有一番作为,个个都是将才。
夏鸿升同苏定方随在尉迟恭身后,领大军直往定襄郡的方向急行军,欲图尽快赶到。以免李靖的三千骑兵遇险被困。
“报!——”正前方一声高声的呼喊突然传来,尉迟恭一抬手,身后的人立即停了下来。
就见前面扬起一片烟尘来,一人一骑用力打马冲了过来,至于跟前立刻勒马翻身下来,到了尉迟恭的面前单膝往地上一跪,喊道:“禀报大将军,前面发现有溃逃之突厥骑兵,正往碛口方向逃窜。其队阵凌乱,似是败兵之军!”
尉迟恭一听,立时猛一击掌,道:“药师兄果然攻克定襄!此乃逃溃之突厥人,说不定颉利就在其中!来人呐,传我将令,留下辎重及军校学员护守辎重随后行进,其他诸将士随本将军追击颉利!”
“得令!”尉迟恭身后的诸将也是精神一振,几声高呼,然后各自引马而去,带着各自的军阵陡然加快了速度,前冲了起来。
“夏鸿升!”尉迟恭勒马停下在夏鸿升的身侧,交代道:“此番必定是药师兄攻克了定襄,如今突厥军队溃逃,正是追击杀敌之时。老夫与其他诸将先行前往追击,接应药师兄。尔带军校两千人马护卫辎重,务必护得辎重周全,随后赶到!”
“末将遵命!”夏鸿升抱拳行礼道。
尉迟恭扬鞭一挥,狠抽胯下的战马,战马嘶鸣一声,奋蹄而去。
“夏兄,粮草辎重,军中之大事也!万事小心!”苏定方经过夏鸿升身侧,也说道。
“定方兄放心,只管冲杀敌阵,为大唐建功!”夏鸿升也抱拳喊道。
“借兄弟吉言!”苏定方手中长槊一并,朝身后的兵卒们高声喊道:“突厥人溃逃在即,随我冲去,抓颉利!”
尉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