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书院的招生公告已经开始往各道传布,用的都是酒坊、茗香居这些商铺的渠道,可以说如今夏鸿升的生意遍布各地,所以要传些东西,渠道还是很广的。
颜相时和盖文达还有于志宁三人已经到泾阳书院看过,对于那些建筑自然很是吃惊,不住的说那哪里是书院,俨然是一片园林。还别说,泾阳书院夏鸿升就是按照园林校园的标准来修建的,一旦全部工程建成,那里会成为长安附近景致最好的地方,同皇家园林的堂皇大气不同,泾阳书院的景致更加恬淡和清新。加之那些不同功能的楼宇,令几人对泾阳书院颇为期待起来。
不过,即便是期待,真正让他们开始教学的时候,也在明年夏天之后了。夏鸿升留出来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去招生,就是希望生源不要只局限于长安周边的地方。
与招生公告一同传出去的还有招聘教师的启示,只有有某一方面的特长,就可以试着来报名,一旦通过,获得在泾阳书院教授的资格,待遇亦十分优越。留出来那么长时间,也是想要尽可能多的被人知道,希望能够吸引来一些比较偏门的能人异士,前来任教。
回泾阳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整日里在庄子上游逛来游逛去的,泾阳集如今已经是长安城附近的大集了,尤其是如今从长安直达泾阳的水泥路贯通,就算是马车,从长安到泾阳也不过一个时辰多些的光景,骑马更快,所以繁荣程度不亚于西市。夏鸿升每天都喜欢去集市上走走,听着贩卖的吆喝,讨价还价的声音,看着整齐有序,干净整洁的集市,感觉跟逛步行街似的。
庄子上的孩童不少,三十来个人呢,如今都在庄子专门的私塾上课,先学会读书写字。李泰跟着夏鸿升在泾阳住了下来,夏鸿升在长安的宅子中,也只留下了几个下人照顾着。
留下来的都是家就在长安周遭的人,夏鸿升允许他们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常回家看看,不过要自己协商时间,要保证家里每天都有人在,不能哪一天都出去了。光是这一点,就叫他们感恩戴德——本来,平常夏鸿升给他们的待遇,漫说是长安城了,就是遍天下,也是独此一家的。每月有工资,年终有奖金,每人每月都还有四天的轮休,这待遇真是没的说的。而现在又能让他们无事时候回家看看,更是好上加好。至于其他的下人,则一并都回泾阳了。
李泰最近接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在庄子上的私塾里面教那些孩童们读书识字。李泰虽然不愿意,但是因为是师尊的命令,也只得无奈的去教那些庄子上的孩童读书识字去了。不过夏鸿升也没有让他白教,答应每个月给他一贯钱。
“本王又不缺那一贯钱!”李泰虽然这么叫嚣着,但是夏鸿升亮了一下那黑黝黝铁做的戒尺,威胁了一句“你去不去,不去我揍你,连一贯也没有了!”之后,李泰也就只能去了。
“王先生,那这个字该怎么念呢?”一个庄子上的孩童指着课本上面的一个字问道。
夏鸿升不想让李泰暴露身份,想到他三哥以前在洛阳化名王子可,于是在介绍李泰的时候就随口叫了他王子泰。于是乎,这位年纪轻轻甚至于比那些孩童之中有的人还年龄小的先生,就被尊称为王先生了。
“你!我都教过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还是不会?!”李泰低眼一下,登时就怒了:“你还学个什么字儿?!你别学了,回家种地去吧!”
那孩子明显比李泰要大,高出了一个脑袋呢,这会儿被李泰给训斥着,很是羞愧的深深低下了头去,也不敢吭声,可怜巴巴的。
“你!——这字读汝!就是你的意思!平日说的你!”李泰训斥了几句,抬眼一看他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无奈的又说了一边。
那孩童立刻脸色一喜,嘴里一边重复着,一边跑开了。
外面传来当当几声,说明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了,李泰说了声下课,那群孩童就嬉笑着全都跑出去玩耍了。看看空无一人的教室,李泰很是窝火的冲外面那群孩童的身影暗道了一句:“哼!就知道耍,怪不得学不会!”
窗户外面一直偷看的夏鸿升嘴就咧起来了。
“哎呀,不知子泰先生教的如何?这群学子可还入得了子泰先生的法眼?”夏鸿升嬉笑着从外面走了进去。
“我不教了!他们太笨了!”李泰一见夏鸿升进来,立刻就抱怨了起来:“我都教了七八天了,总共就教了十来个字,可他们还是认不全!”
夏鸿升低头看了看李泰,突然问道:“蚂蚁身上值得我们学习的精神是什么?”
李泰一听,顿时就跳脚了:“蚂蚁身上怎么会有让人学的地方!你故意为难我!”
“呵呵!”夏鸿升冷笑一声:“我布置了十来天了,你还是没能看出来答案!那你觉得你在我的眼里,跟这群孩童在你的眼里,有甚子区别么?”
“当然有!我……”李泰正要辩驳,却忽而看见夏鸿升一脸的正色,于是就住了嘴,不再说了。
恩,太骄傲了,得打压打压!夏鸿升心里想到,于是开口:“小泰啊,咱们平心静气的想想看。你看,蚂蚁身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