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贤跟徐惠在家里陪了夏鸿升一天,跟徐齐贤聊聊,逗逗徐惠,一天就觉得过的挺快的了。
一直到了晚上二人才离开,徐齐贤故意借口尿遁。夏鸿升将徐惠送到门外。
“今天多谢你来找我,这几天憋在家里,人都快要无聊死了。”夏鸿升挠了挠头,对徐慧说道:“要不是你今天来,我都快要憋疯了。”
“是吗?”徐惠侧头一笑,宛若月下的仙子一般:“那我过几天还来找你,你可莫要嫌烦……”
“不嫌烦,我还怕你不来呢。”夏鸿升笑了笑:“我以为这么做你会生气了不理我……”
“我才没有生气,哼,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才是最讨厌了。”徐惠摇了摇头:“你可不要也变成那样的人呀!”
夏鸿升忽而笑了起来,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鼓了鼓勇气,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挪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握住了徐惠的手。
徐惠浑身一颤,面上便登时一片绯色,深深的低下了头去。手中却是微微一握,也将夏鸿升的手握了起来。
夏鸿升心中一动,好似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一下,顿时便是一片柔软。
许是风大了些吧,撩乱了两人的心思,也让夏鸿升从徐惠的手上感受到了一丝微凉,将徐惠的手捧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月色犹如一片朦胧的薄纱,轻轻的落下了天幕,周遭的一切都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银光,熠熠生辉一般。那月光竟然好似可以流动,缓缓的萦绕在了两人的身边,轻轻飘荡,淡淡流淌。
夏鸿升定定的看着徐惠,月光下的她如同降临的仙子一般,令夏鸿升不由得痴了。
“这……这么看,看着我做什么呀?”徐惠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头埋的更深了。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一句话。”夏鸿升痴痴的看着徐惠,呢喃道。
徐惠微微抬起了一些头来,疑惑的看了看夏鸿升:“什么话?”
“第一次握你的手,指尖传来你的温柔。”夏鸿升轻声的说道。
徐惠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忽而一下子就闯入了自己的心中一样,热热的,烫烫的,让自己的心脏一瞬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夏鸿升抬起了手来,轻轻将徐惠被夜风扫落脸颊的几缕发丝捋过耳后。指尖不经意间扫过徐惠的面颊,令两人都是轻轻一颤。
“咳咳……”徐齐贤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吃苍蝇一般的干咳了起来。
二人做贼心虚一般,立刻分开了来,各自低头站着,不再吭声。
“恩?你们二人在做什么?”徐齐贤走了过来,问道。
“没事,说几句话罢了。”夏鸿升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我让齐勇把你们送回去,马车已经备好了。”
将二人送到门外,送上马车,徐齐贤上去了马车,徐惠走在后面,转头对夏鸿升柔柔的道了声:“夏家哥哥,惠儿过几日再来看你。”
夏鸿升点了点头,将徐惠送上了马车,然后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抬头往天上望望,月色朗照,夏鸿升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哼起了小调儿。
一夜过去,夏鸿升睡的踏实,早上精神大好,合着晨风练了一出太极拳来,然后马周就来了。
“哈哈,夏府的饭食可是出了名的,周特意起了个早,来寻口饭吃。”马周笑着拱了拱手,笑道。
夏鸿升擦了一把汗水,笑了笑,对马周说道:“那自然是管够,马兄,请!”
两人一同去了前庭,坐下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就听马周说道:“如今队型上和作战能力上的训练,已经足够了,只是在问对上,也不知道陛下与众位将军们会问些甚子问题出来,故而大家心中都没有底。如今那些人是发了疯的在恶补军事知识,不停的推衍战役,都知道这次问对意味着什么,所以都不遗余力,谁都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妨碍到军校的建设。”
“的确,这三百人都是亲身经历过战阵厮杀的,本身就是军中的精锐之士,作战能力上是不需要过于担心的。如今队型也业已成型,所缺乏者正是那些理论上面的东西,和一些新形式的作战思维。到时候陛下和众位将军的问对,必然是假设一个具体的作战情境,然后让那些兵卒设身处地作为情景之中的指挥官,让他们根据假设的情况作出正确的作战反应。所以平日也不用让他们去看书本上的那些,那些只是作为实践的补充。因为理论永远是服务于实践的。马兄可以寻找一些战争,将那些战争的情景重现出来,然后让那些士兵作为指挥,看看他们如何指挥,然后在一起商量,看看谁的方法更好。如此练习练习,让他们知道该怎么应对陛下和众位将军的问题。”夏鸿升喝了一口粥,然后对马周说道。
马周点了点头:“好,回去之后周便安排安排。还有,那水泥路另一边已经铺好了,若是这几日日头好,便可晒干了。那水泥路果然是结实,还平整,用力跺踩也不碎,若是营地里的路面都能够铺成水泥地,那可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