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刚到了军营之中,就在大帐中见到了昨天派出去“实习”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正等在那里,见夏鸿升进了大帐,就立刻行了礼。
“怎么,这么快就有发现了?”夏鸿升看看那个人,问道。
“前日实习开始之后,我们三人跟踪将军至长安府上,果然发现了有人跟踪将军。那人在将军长安府邸外徘徊至半夜,方才离去。卑职等商议之后,分出一人跟了回去,却发现那人去了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的府上。”那个人向夏鸿升汇报道:“早间晨鼓方响,那人便又到了将军在府邸外,跟着将军去了泾阳,又在将军在泾阳的府邸外徘徊了一天。至半夜方才离去。”
夏鸿升一愣,继而眼神猛的凌厉起来。长孙安业派人跟踪他,这在夏鸿升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有想到有这么快——这也没什么,只是跟踪到了泾阳,就令夏鸿升心下一凛,长孙安业若只是针对自己,那倒也没什么,不必怕他,可若是他发现了嫂嫂,这就有了顾忌了。
夏鸿升径自转身走到了帐外,对站在外面的齐勇说道:“齐勇,你现在便回去家里,让其他人这段时间都留点心多注意一些,以防有人对家里不利。”
齐勇一愣,立刻一抱拳:“公子放心!只要有人敢来家里欲图不利,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说罢,齐勇一转身就立刻离开了军中。
回到大帐内,夏鸿升对那个间谍又道:“即是这样,尔等三人中分出一人在外,咩切注意长孙安业的动向,只要他派人出去,就立刻跟踪,人手若是不够,你们再来带人便是。剩下的二人,本将要你们混入长孙安业府上,尽快搜集关于长孙安业的罪状,以他的品行,我就不相信他不会有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的事情来。”
“卑职遵命!”那人单膝跪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有齐勇和那几十个亲兵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夏鸿升倒也不怎么担心了。这些亲兵都是跟随着屈突通杀出来的,想来如若是没有甚子本事,恐怕也不会成为屈突通的贴身亲兵。
那个间谍刚走没有一会儿,段瓒就进了大帐了,见夏鸿升在,就抱拳问了好。
“刚才我看见那谁……一号,匆匆跑出去了,怎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段瓒进来之后,就朝夏鸿升问道。
夏鸿升耸了耸肩膀,说道:“对,长孙安业这动作也太快太明显了。眼下那些伯伯们都知道他才刚刚为难了我们,倘若是我出什么事了,肯定第一个联想到他身上。可他还是这么着急的派人来跟踪我了,没脑子的一个家伙。刚才一号过来说了,前日里下午他就派了人跟踪我,昨天还跟到我在泾阳的庄子上去了。这也太快了些——不过也好,我本来还想着他要是不派人来跟踪我,我就找个人跟踪我,故意把一号他们几个引到长孙安业那里,可谁知长孙安业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长孙安业忌恨的人可不止夏鸿升一个,当然还有段瓒,是以自己打算如何对付长孙安业,夏鸿升也不怕让他知道。而且让段瓒知道了,以后就算是有些什么意外了,也算是有一条现成的路子可走。别忘了段瓒的老爹是谁,那可是被李老二比作大唐周亚夫的段志玄啊!
“跟去庄子上了?!”段瓒一听,当即眉头一皱:“贤弟家眷若何?军中兵卒不敢乱动,我可以从家里借些护卫出来……”
“谢段兄!”夏鸿升拱手谢道:“无妨,别忘了小弟家中还有齐勇和那二十来个亲兵来,非是一般士卒可比的。而且,我已经派人设法潜入长孙安业家里,若是长孙安业家里有什么动静,会有咱们的人提前得到消息,通知咱们。”
“如此便好。说起来,长孙安业虽然有意发难,可为兄到底也是勋贵子弟,有家父在,他还不敢对瓒怎样。贤弟寒门子弟,初入长安没有根基,一定要多多小心才是。这段时间就不要到处去了,便是走动,身边也至少要带上护卫才是。”段瓒很是担心夏鸿升,向夏鸿升提醒道。
夏鸿升点了点头:“放心吧段兄,区区一个长孙安业,不是小弟吹牛,他还奈何不了我。小弟若真是有心的想要对付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万人唾弃。呵呵,段兄别忘了陛下让咱们兄弟负责干的是什么事情呀!舆论这种东西,对民众的煽动性之大,绝对超乎段兄的想象,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小弟实在不愿意,至少是在我大唐疆域之内,不愿意用这么个法子。要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给学去了,天下恐生事端。”
“这事儿,要不然还是报给陛下吧,提前让陛下知道了,以后就算是有了甚子变故,也好处理一些。”段瓒思索了一下,对夏鸿升说道。
夏鸿升心中也知道,此事不论以什么为借口,到底还是动用了军中的间谍,犯了皇帝的忌讳。夏鸿升能够派间谍潜入长孙安业的府上找到长孙安业的罪证,未必就不能派间谍到皇宫中皇帝的身边,李世民一定会这么想的。所以这件事情最好的就是由皇帝开口,让李老二自己亲口答应夏鸿升可以动用那些间谍调查长孙安业。但是想要让李世民亲口答应,单凭自己打了长孙安业家的恶奴而招致长孙安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