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和段瓒来不及自己庆祝,就见夏鸿升立刻将纸张一叠,转而向段瓒说道:“段兄,走,咱们兄弟去博个头彩!”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同样的好消息头一回看见了会狂喜,第二回看见这份激动欣喜若狂的感觉就要打上一些折扣了。夏鸿升就是准备立刻跟段瓒一起进宫面圣,将这个从岭南传回的消息立刻呈现给李老二,抢在使节的奏疏传回来之前让李老二先从他们的手里看到这个好消息,狂喜之下,再理智的人也会放松心神,借这个机会,能够让李老二见识到信鸽配合密码本传递信息情报的莫大好处,让李老二更加大力的支持在军中推行信鸽传递情报的办法,另外,夏鸿升和段瓒两人也能够得到不少的赏赐,这样利国又利己的事情,当然是来者不拒了。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夏鸿升与段瓒二人也顾不及用过午饭,就直接打马往皇城冲去,到了朱雀门外,夏鸿升就过去通报,向守门的军士说道:“劳烦这位卫士通报,右羽林卫折冲都尉夏鸿升与果毅都尉段瓒有要事面见陛下。”
那个军士上下看了眼夏鸿升和段瓒,然后抱拳行礼,道了一声:“将军且稍等。”便要转身往里面跑去。
“等等。”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来,叫住了那个军士,众人循声看过去,就见一个披甲的人站在那里刚才夏鸿升和段瓒心急,没有留意到他。
却见那个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挑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夏鸿升来,开口道:“你就是夏鸿升?”
这话听起来语气不善啊。
夏鸿升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正是夏鸿升,不知道将军……”
“哼哼,那日里在西市,本将军听闻,你可是威风的狠呐?”那个披甲的将军眯起眼睛看着夏鸿升,冷笑了一声,张口说道。
夏鸿升听闻此言,心下当即了然,原来他就是长孙安业,当日里在西市上殴打卖炭老翁的那三个口称长孙家的恶奴,就是他家的了。当天夏鸿升本来以为是长孙无忌家里,所以准备了口词,说是那三个人冒充长孙家的名号,大张旗鼓的给送去了长孙无忌家里,倘若呐三个人当真是长孙无忌家的,夏鸿升惩治了他们,又给了长孙家一个台阶下,这样一来免得将长孙无忌得罪死,后来到了长孙无忌家里,却发现那三个人不是长孙无忌家中的,而是另外一个长孙家,就是长孙安业。听管家说长孙无忌和长孙安业有亲戚,夏鸿升就把人给长孙无忌留下,让长孙无忌处理了。长孙无忌也看出了夏鸿升的心思,替夏鸿升背了锅,留下了那三个人来。本想着,有长孙无忌背锅,那个长孙安业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现下看来,这长孙安业似乎并不打算给长孙无忌面子。
夏鸿升抱了抱拳,说道:“将军岂不闻狐假虎威的故事?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帝使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见我而敢不走乎?’虎以为然,故遂与之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已而走也,以为畏狐也。如今,将军便是那虎,府中恶奴便是那狐,那日里将军府上三个恶奴在西市里买炭,欲以五十文钱的价格买下一千斤木炭来。在下不知道将军的府上支给了这三个奴仆多少钱财,也不知道他们利用将军的威名欺压百姓,花去了五十文钱之后还剩下多少能够中饱私囊。欺压了百姓,得利了自己,受损的却是将军的名声,要是将军觉得这样很好,那三个欺上瞒下狐假虎威的恶奴这件事情做的没错的话,便尽管来找在下的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夏鸿升站的笔直,两眼看着长孙安业,他从来不喜欢惹事,但是也绝不会怕事。
“家里下人做错了事情,本将军自然会责罚他们。汝黄毛小儿,当街殴打本将军府上的人,又将本将军的颜面置于何地?”长孙安业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挡在两人身前。
夏鸿升眼中渐渐冷了下来:“那不知长孙将军要奈我何?”
“无他,尔等匆入宫门,本将为监门将军,掌诸门禁卫及门籍,凡朝参、奏事、待诏官及繖扇仪仗出入者,阅其数,以物货器用入宫者,有籍有傍。职责所在,今日便要监察尔等。”长孙安业斜眼看着夏鸿升和段瓒:“来人,搜身!”
夏鸿升冷笑一下,说道:“长孙将军,我手中的是军报,要在第一时间呈于陛下面前,长孙大人想不想知道军报的内容?”
长孙安业眼睛一眯,紧急军报,只有直接负责相关军情的人,还有皇帝那些皇帝授权的大佬们能看,旁人若是私自看去了,那就是大罪,身为军职,长孙安业自然也知道耽误军情的罪责。是以听到夏鸿升这么说,稍作犹豫,却听夏鸿升身后的段瓒又开口说道:“将军乃是右监门将军,据卑职所知,我朝监门将军分左右二部,左监门将军判入,右监门将军判出,如今卑职与夏都尉进宫面圣,乃是判入,便是监察,也该是左监门将军之责,将军怕是越职了吧?”
长孙安业眼中一紧,冷哼一声:“好一张利嘴!好,本将军且放过你们,就不信尔等不从里面出来!”
夏鸿升和段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