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和李愔俩人坐在正当院子里面,来来往往的学子从此经过,无不顿足侧目,看着他俩嬉笑一番。??弘文馆中的那帮莺莺燕燕从此而过,更是指指点点掩嘴嬉笑,看得二人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被众人围观。
“兄长,我等还是快快抄完回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李愔一脸羞红,头也不抬,臊的不敢同周围的人对视,低声且急切的对李佑说道。
“不抄!”李佑也是羞愤,却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他夏鸿升能对本王如何!区区一个私学院正……”
李愔看看李佑,暗自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旁边提笔抄写了起来。
夏鸿升远远的看着,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书院,去了泾阳县衙。
杨县丞整在整理账册,申主簿在一旁登记。见夏鸿升进去,二人连忙起身拜见。
夏鸿升摆了摆手,教二人坐下,然后问道:“泾阳县中,如今从商之人,可有几成?”
回道:“约有四成之人,实不为少数。”
夏鸿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从商人之中,从矿者几成?”
答曰:“少则两成,多则三成,尚未及计算。不过,却定不出此数。”
夏鸿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时候了。”
二人一振,问道:“县令大人真的要现下就颁布?可这从商之人只有四成,且从这账目上看,其所盈利也并未长久,不少也是才刚刚收回来本钱,开始盈利。”
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商限一开,自会有商户争先恐后往泾阳来。”
二人相视一眼,见夏鸿升态度坚决,于是也不再作声。
夏鸿升又道:“申主簿,便由你来代笔,先写开商限,再写施商税,后写行商法。并由税制两税之改,全都写好,一并张贴出去。张贴出去之后,呵呵,县衙之中只留差役,尔等都且告假几日,闭门不出,亦不得同那些商人们接触。无论是谁,一概不见。”
“是!”二人答道。
“另外……”夏鸿升又对二人说道:“新的商法同税法一旦在泾阳颁行,你我三人必遭弹劾。极有可能会被陛下召见到朝堂之上论对。届时你二人不须多言,不论旁人如何攻讦,只缄默其口便是,别被吓住,千万不能惊慌,自乱阵脚。一切由本侯来应付。你们也且放心,不过是走个过场,陛下不会真做出甚子的。”
二人点点头,神色仍然凝重。
他们当然凝重。
新商法和新税制若是在泾阳颁行,弹劾是一定的。夏鸿升甚至都能够自己想出来朝臣们弹劾自己三人的罪名。
第一项便是私改国法,上去就是能拉出去砍头的重罪。
国有国法,岂是谁都能够改的?夏鸿升在泾阳颁行新商法和新税法,一未经朝廷审议,二未得皇帝明授,那就是私自改了朝廷既定的商法税法了。行私法,是一罪。
国法之中,无向商人征收那么多类目的税,于是这些便成了夏鸿升所征收的私税。征私税,又是一罪。
不用再往下想了,只是这两条,哪一条都是死罪。
一念及此,夏鸿升也不禁是心中一凛。李老二,你可要给本公子顶住啊!你要是顶不住,本公子就只好弄条铁皮船跑到海外,跟老鬼一块儿海外游算球。
话虽这么说,可俗话说不打无准备的仗,夏鸿升准备给自己弄来些舆论帮助。
几篇文章已经被夏鸿升命家丁送到了报社编辑部,从明日开始,这些文章将会在头版头条,每天放出一篇。
这些文章每一片,都直指当今税制的弊病和漏洞,并且举出例子来,将钻空子的法子都明明白白的写了出来。
上面,还都注明了夏鸿升自己的名字。
夏鸿升准备将税制的弊端全都纰漏出来,博得一部分有眼光,无私心的人支持。
哪怕只有一个人呢,只要有人支持,就总比孤军奋战要好。
“杨县丞,申主簿,你们的家眷,暂且挪到本侯的庄子里。”夏鸿升思绪纷纷,又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也搬过去。本侯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由本侯的亲兵守着。庄子上也有两位极厉害的高手护卫,更安全些。”
“这……”二人俱都是一惊。
却听夏鸿升冷然说道:“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何况他们比兔子,比狗更凶狠呢?就算是朝堂上陛下支持了咱们,背地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从中作梗,甚至于直接行刺,阻挠新商法和新税法在泾阳县之试行。你们且放心,使本侯将你二人拉进这趟浑水里面的,就算是陛下不能,本侯也必定保你二人周全。”
“多谢大人!”杨县丞和申主簿神色一凛,躬身行礼道:“敢不效死力!”
“好了,二位也莫太过担心,本侯所言,乃是最坏之打算。实际上,当不好到那般地步的。”夏鸿升对二人说道,然后又笑问:“对了,庄子上的循环农业模式,在泾阳县中推行的可还顺利?”
听夏鸿升问及此,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