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忠勇伯也很和气的。”
谢莫如笑,“这就好。”
谢莫如觉着,不能光叫俩人这么一个教一个学的,干脆把小唐派了去,这是个热闹人。
小唐跟皇室的关系一直非常好,诸皇子中,三郎与小唐性子最是相投,小唐一去,三郎也跟着去了,三郎又是个嘴上不停的,打小儿就爱笑话妹妹,端宁公主学骑射,用三郎的话说,“骑马也成,射箭也成,就是凑一块儿就不成了。就端宁那水平,估计秋狩时啥都打不到。”
端宁公主气死了,道,“三哥你都不用当差的?总去看我练骑射做甚?”
三郎笑,“我单去看你那笨样儿。”
端宁公主白眼白他,道,“你还不去瞧瞧嫂子,嫂子有身孕了,你知道不?”
三郎一声大叫,自椅子里跳起来,“这么快!”
端宁公主哼一声,“也不知成天忙什么,就知道笑话人,正事丢三落四的……”端宁公主正要好生奚落一回三哥,三郎已跑回去看媳妇去了,端宁公主道,“母亲,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谢莫如笑道,“你这是哪里学来的俗语。”
端宁公主道,“听小唐哥说的,他说话可有意思了。”
谢莫如把事情安排下,就看两人的缘分了。对于谢莫如这般安排,昭明帝也表示很满意。倒是朝中多事,今年既出国孝,除了改元、恩科、藩王就藩等事,亦有大臣上本,言说新帝登基,后宫空虚,是不是要选秀充实后宫。这折子一上就给昭明帝驳了回去,昭明帝道,“朕有子六人,后宫亦有妃嫔数位。今国库不丰,选秀便罢了。”真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昭明帝登基后才晓得,这当家有多难,处处是用银子的地方,国家大了,哪年都有受灾的需要减税格外照顾的。还有每年朝中开销,军队开销,反正,银子就没够花过。
好在,也能周转。
昭明帝直接驳了选秀的折子,委实令朝中大惊。他们当然知道谢皇后的地位,但,帝王选妃实为常例,如昭明帝他爹,宫里三宫六院都是满的,而且,还时不时有臣子献美,穆元帝也是来者不拒。怎么到了昭明帝这里,就能驳了选秀的折子呢?
又不是撺掇着皇帝换皇后,只是选妃嫔而已。
男人们都疑惑死了。
倒是文康大长公主得知此事后道,“昭明对皇后,委实情深意重。”
这是文康大长公主的看法,如另一些人,就觉着,皇帝陛下的口味实在太重了。谢皇后的厉害,那可不是什么秘密,想当初先帝六王便挨过还是皇子妃的皇后两记大嘴巴,谢皇后少时打人更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么个泼辣女人,也不知陛下如何这般深情了?
还是说,陛下惧内?
反正,种种怀疑就没断过。
如亲谢皇后的官员,自然就欢喜,觉着皇后地位稳固。就像宜安公主得知此事,还特意去看望婆婆时说了一回。自谢老尚书去后,谢老太太原是花白的头发今已全白,知此事后欣慰道,“娘娘值得陛下如此相待。”
宜安公主道,“是啊,皇后娘娘这些年殊为不易。”
谢老太太还有事托宜安公主,道,“孙辈是九个月的孝,咱们莫春这也快出孝了,孩子出了孝,殿下只管带她多出去走动一二。”
宜安公主将这事应了,道,“思安也出孝了,这回过来,也是想接思安过去,给莫春做个伴儿,俩人自小在一处,也惯了的。”
谢老太太问二孙媳妇于氏,于氏自然是愿意的,说明儿收拾好了东西,就送谢思安过去。
宜安公主陪谢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便回府去了,说到谢思安,宜安公主同丈夫道,“你说,老太太是不是有让思安做皇子妃的意思。”
提到皇子妃一事,谢柏有些犯难。穆元帝临终前遗旨,委实是打乱了谢莫如的计划,谢莫如没有亲生子,便将六郎养于膝下,当初,也是六郎便父就藩。子以母贵,养于嫡母膝下的庶子,自然也要尊贵几分的。原本,谢莫如一直是打小就接了谢思安在身边儿养大的。要说谢莫如没有以娘家侄女配六郎的意思,谢柏不信。
但,穆元帝临终遗旨给六郎指了亲事,还是苏相的重孙女,苏相二子苏语的孙女,苏航之女。
穆元帝已经指婚,那剩下的就是四郎五郎的亲事,可六郎养了这么久……就不知谢莫如的意思了。
宜安公主忽然道,“其实,便是侧妃,也不是不可。”有谢莫如做嫡母,谢思安做了侧妃,正妃怕也要把她供起来了。只要先进了门,以后可安排的余地是极多的。
谢柏一听这话便摇头道,“绝不可能。皇后的性子,绝不会让娘家侄女为侧室的。”
宜安公主道,“要不,我带俩孩子进宫给皇后请安,看看皇后的意思如何?”
谢柏道,“这也好。”
谢莫如见着谢莫春谢思安很是高兴,笑道,“算着你们也该出孝了,以后只管过来,陪我说说话。陛下还说要秋狩,到时,你们随我一道过去。”
二人起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