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道,“今年正是春闱的年份,朝中忙的过来么?”
“这怎么忙不过来,正是喜上添喜。”太子道,“册封礼前,咱们还是搬回东宫吧?你得在东宫接受诸诰命请安。”年前他媳妇接回了东宫,过年就又搬出来了。太子就是要就此事同媳妇商量。
谢莫如倒没什么意见。
她是太子妃,理所当然要住东宫。
对于太子妃的册封,胡太后还是与儿子单独说了回话,至于说的什么,没人知道,就母子俩悄悄说的,殿中一人未留。
但很明显,慈恩宫对于太子妃的册封明显不大热情是真的。
倒是穆元帝突然对册封太子妃热心起来,先是过问了太子妃宝册的制作情况,内务司打去年开始准备,现下在内务司当差的是二郎,自然不可能没有准备好。又问了太子妃一应的大礼服可有备好,内务司也都备好了。
眼下却是还有春闱之事,得有个主考啊,穆元帝自去岁年底就有放权历练太子的意思。此次也不例外,特意召了太子到昭德殿说话,道,“你先时虽掌礼部数年,却是没做过主考。好在,你有在礼部当差的经验,春闱一应要注意的事,你都晓得。朕思量许久,趁朕还清明着,你放手去做,也历练一二。”把春闱主考的差使交给了太子。
太子道,“父皇正当盛年,儿臣还需父皇指点,父皇切莫说些叫儿子担心的话。”
穆元帝笑,“也只是一说罢了。我是你爹,今年也是六十的人了,早晚走你前头。难道死抓着权柄不放,到时我哪天一闭眼,反是不放心。倒不若还明白的时候,让你把要紧的事务历练到了,也还放心。”
太子更听不得这话,不由心生伤感。
倒叫穆元帝笑了,“朕不过一时感慨罢了。倒是你,春闱的事你去与内阁商议,此乃国家抡才大典,定要周全稳妥。还有,太子妃册封礼,你也盯着内务司一些,让礼部也务预备下册封礼的章程。再者,册封的正使,我想着,就你姑妈可好?”
太子连忙道,“这是极好的。得文康姑妈为正使,也是太子妃的体面。”
穆元帝一笑,显然也很中意自己妹妹。穆元帝又道,“副使的话,让承恩公夫人和靖南公夫人来吧。你与靖南公有袍泽之情,一向亲近。承恩公府就远了些,朕知道这不怪你。承恩公府,哎,总得看太后的面子。再说,毕竟是朕的舅家,能缓和就缓和些。近年来,承恩公府也明白了,给他此恩典,太后面子上好看。”
太子道,“儿子明白,承恩公府,说来不过是些旧事,其实也没什么。俗话说,就是上牙也有磕着下牙的时候,亲戚间的一些小事,儿子并未放在心上。”
穆元帝看着这个儿子道,“你素来心软,凡事总会看个情面,朕也不是说你。以后要有什么,你劝着你媳妇些,她是个暴脾气。”
太子应了,又为媳妇说话,道,“其实暴脾气的人,心中不容易存事,有脾气当时就发出来了,反倒不会记心里。”
穆元帝哼一声,问他,“在家可能直起腰来?”
太子给他爹问的,闷声闷气道,“儿子腰可直了!”
“凡事不要太听妇道人家的。”穆元帝叹,对五儿子,穆元帝是极喜欢也极满意的,就一样,五儿子事事爱跟媳妇商量,这事儿就不大好。不过,到如今了,怕也难改。穆元帝道,“朕就是对此不放心。可有时想想,你是个心软的,有个心硬的在一边也好。你媳妇的事,朕思量许久,别嫌朕对她苛刻,她毕竟是辅圣之后,朕不能不多想。”
穆元帝絮絮叨叨的同太子说了许多私房话,太子听的,心下各种滋味。
之后,太子兢兢业业的做为主考官安排春闱的事去了,穆元帝开始对太子妃各种赏赐,连带慈恩宫也对太子妃赏赐颇厚。当然,胡太后是这样对文康长公主说的,“那些东西,不过应哀家个名儿,都是你皇兄叫内务司预备的。要是依哀家的意思,哀家一个子都不会给她。哀家的私房,都是留给你的。”
文康长公主叹口气,都懒得再劝她娘了。
文康长公主挺乐意做太子妃的册封正使,连带着承恩公夫人,对于副使的差使很有些惊喜加感激。要知道,太子妃与承恩公府可是很有些宿怨的,今能得此差使,可不是难得的本面么。四皇子妃也乐见此事,承恩公府怎么说都是胡家长房,只要不是昏头没边儿,四皇子妃也不会盼着自家长房倒霉。
倒是谢莫如与太子道,“原想让行云做副使的。”
太子道,“都是父皇指定的人,算了,父皇对承恩公府还是极有情分的。何况,太子妃册封副使,必得是公爵夫人的诰命。江伯爵虽与咱们府上亲近,身份上到底不大相宜。”
谢莫如也便不再多说。
江行云对于册封使的差使从未想过,她与谢莫如道,“知道陛下为何突然态度大为改观么?”
谢莫如笑,“有话不妨直说。”
江行云道,“也只是我的猜测,陛下先时对你的册封礼并不大热络。陛下之所以会改观,原因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