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被破开一条道路,如今的秦天神宗几乎已经和无涯海岸接壤,秦问天他们站在秦天神宗内,能够清晰的看到到来的强者。
西方佛门,月长空所带领的太古顶级势力,还有車侯。
一股威压天地的气势弥漫而来,这片无涯海域,像是都无法承受得起,太强了,这样的阵容,可颠覆一切。
只见西方世界中,一道佛门修行者踏步而出,乃是一尊佛主人物,他站在那尊巨佛身旁,看着秦天神宗方向,双手合十,道:“秦宗主别来无恙。”
“又不是什么好友,就不必客气了。”秦问天冷淡的回应了声,甚至懒得和对方虚与委蛇。
“既然如此,我便直奔主题了。”那佛主人物点头道:“秦宗主独占天窟,挟天窟以威胁太古诸强,灭太古豪强势力,为所欲为,恶行天下,我佛慈悲,从西方东渡而来,欲解太古之危难,秦宗主若是心有善念,便放下屠刀,皈依我佛。”
这佛主佛音响彻天地,金光蔓延,显得神圣无比,然而天窟之人听到之后恨不得破口大骂。
“今日方知,世间最无耻之人竟在西方世界,这是何等‘境界’,方能说出如此无耻之言。”洛神川冷漠说道:“西方世界东渡,一路东行,众生遭劫,沦为你西方世界之傀儡,此等行径,和月长空有何区别,世间大恶不过如此。”
“他们本就和月长空联手了,而且也不是这一次,披着佛门外衣的邪教而已,却口口声声行善,恶心。”吞天妖主都看不惯佛们行径,这一路上西方世界所作所为早已经传入天窟,竟裹挟世间之人,如今从这里一眼望去,整座城池都是佛界大军,不知道裹挟了多少人前来攻打天窟。
“世人皆愚,没想到诸位修行到如此境界依旧如此,我佛门东渡而行,不曾杀伐一人一畜,愿者皈依我佛,世人皆是受佛音感化,方才放下一切,遁入佛道,这乃是天下归心,大势所趋。”那佛道强者平静回应,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吼。”小混蛋化身巨兽,张开獠牙,恨不得立即杀过去,吞掉这些无耻佛修。
“裹挟世人,以佛门道法控制他人心智,这,便是佛门之善?”秦问天讽刺笑道,这西方世界的善,和真正的佛道之善完全背道而驰。
“佛门道法不控制人心,只是教人学会放下,恶念着放下行恶之心,贪慕权势着放下权利之杖,世间向佛,这乃是天地大道。”那佛主说得极为坦然,发自内心,仿佛他们本就是这么认为的,这大概是伪善的至高境界吧。
秦问天他们在想,这些人,是真不知自己在行善还是作恶还是假不知?
“可我听闻你们一路上让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都放下人伦加入你们,忘了自己、忘了亲人,这就是你们西方世界的大道?”
“既能放下,说明心中有佛,这是寻回真我,何来破坏,他们如今都很安详,比以往更加快乐,心安。”佛主平静道:“秦宗主,今日我佛东渡,并非前来与你论道的,天窟乃是太古利器,执掌可左右太古命运,这等世间利器,我西方世界愿带天下人掌管,若秦宗主心系天下,还望不要抵抗,徒造杀孽。”
“放你娘的狗屁。”有守护秦天神宗的弟子被这佛门之人的无耻气得心性动摇,忍不住破口大骂,简直难以想象,世间能够有如此无耻之辈,月长空虽邪,但他邪就是邪,世人皆知,从不说自己善,但这些秃驴,何等的无耻,控制天下人在他们眼中是度化,要抢夺天窟是代天下人掌管。
“这群贼秃驴,他们的脸上铸了金,大道神通都轰不破他们的脸皮。”很多人都不能忍。
秦问天也是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身边的天神何等的心性,也一个个被气得气息浮动,他们乃是天窟的掌控者,然而这些秃驴竟然有脸说若他们心系天下,就不要抵抗?仿佛这天窟本就是他们佛门的,你反抗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作恶,是邪恶之辈,是造杀孽。
反之,他们西方世界来抢夺天窟,代天下人来执掌天窟,是世间大善,是天道至理。
试问,除西方世界外,还有谁能将抢劫说得如此坦荡,我抢你是行善,你反抗就是作恶,应该束手就擒,若西方世界一直是月长空一样的邪修便也罢了,他们能忍,但他们说话之时显得神圣无比,好像披着圣人的外衣,这才真正令人忍不住。
你作恶就作恶,还要披着神圣的外衣,是要替天行道,这何止是不要脸。
就连旁边的月长空都忍不住笑了下,这些秃驴,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无耻,只听他开口笑道:“西方世界心系天下,乃是大善,这的确是大势所趋,秦问天,你若有自知之明,便从此归顺,佛门大师慈悲,或可饶你不死。”
月长空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倒是車侯,他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他虽诞生灵智,智慧不弱于人,然而,他本体终究是神兵所化,夺天地造化而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西方世界如此大善,为何会和月长空这邪修一起联手?”秦问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