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瞧着玉罗刹与五名武当派弟子动手比剑,暗自摇头。
玉罗刹的身法与剑法虽快,但以他的轻功、剑法境界来看,仍旧如同儿戏。与任我行、东方不败、风清扬、无名等人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特种作战小队的成员们与六名幸运观众却看得津津有味,他们虽也是武林高手,但只是功力较为深厚而已,武功招式等等,算不上厉害。
王照希瞧见玉罗刹大占上风,情势危急,急忙跳起来道:“练女侠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接着是连声惨叫,武当五个门人,手中长剑全被截断,耿绍南断了左手两指,其余四人也各断了一指。
玉罗刹面挟寒霜,厉声叱道:“叫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不能徒倚师门声望!耿绍南你昨晚十分无礼,我本待断你手臂,剜你双目,今日见你也还有点男儿气概,减刑三等,你快快滚下山去!”
王照希听得玉罗刹厉声叱骂,放下了心,跃上前去,只见耿绍南面色惨白,不发一言,拨头便走。
其余四位武当弟子,抱拳说道:“多谢寨主留情,此恩此德,永不敢忘!”
玉罗刹冷笑道:“我等着你们来报仇便是。”
王照希急使眼色,示意叫他们不要多说,其中一个中年汉子,似是五个同门之首,忽然朝王照希兜头一揖,说道:“王公子,敝师弟在路上多承照顾,可惜我没早遇见你,孟武师的信,现在转交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密封函件,王照希心头一震,斜眼偷瞧玉罗刹神情,玉罗刹期然说道:“别人万里迢迢,给你送信,你也该多谢别人一声。”
王照希看她并无恶意,把信接过,道了句谢,四个武当门人嘴角挂着冷笑,也不还礼,急步下出去了。
王照希心头不由得一阵阵难过,深觉自己对武当派不住。
玉罗刹看耿绍南等人背影消失之后,冷然说道:“王兄,你一定骂我手底太辣了?”
王照希道:“不敢。”其实他心里确在暗骂。
玉罗刹缓缓说道:“我的脾气最抵不住人恃势称强,武当派门徒众多,贤愚不肖,在所多有。其中不少人恃着师门威望,目空一切,武当五老,除紫阳道长之外,其余四人,都有护短的毛病,以致门徒越发嚣张,正是虽无过错,面目可憎,我今日特地要折挫他们的骄气,教训教训他们。”
王照希不敢作声,玉罗刹停了一停,忽然问道:“听说京中的孟灿武师与令尊乃是八拜之交?”
王照希道:“也是敝岳。”
玉罗刹道:“啊,原来还是亲家,那益发好了。孟小姐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武功人品都是上上之选。孟小姐未过门吧?”
王照希面上一红,答道:“未曾,家父叫我谒见女侠之后,就进京把敝岳父女接来。”
玉罗刹道:“也该接他们来了,在京中做皇室的武师有什么出色!哎,我一向直率,王兄你别见怪。”
王照希道:“岂敢,家父也是这样说法。”
玉罗刹道:“不是我见到孟武师的信,那四人还要多吃苦头呢!他们扮成皮草客商,火灵猿朱宝椿的手下半路截劫他们,按说他们若把来历说明,便没事了。
他们偏偏恃强逞能,把火灵猿的四个头目伤了。是我看不过眼,单骑追踪,用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把他们震住,请他们上山研究研究剑法。”
王照希心里叫苦,暗道这样的“研究”法,只怕要惹起武林绝大的风波。
玉罗刹又看向林逸,俏脸含笑问:“不知林公子师承何门何派?”她已命人打探林逸等人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仿佛是凭空出现在陕西地界的。
林逸心说自己算是五岳派的,也可以说是逍遥派的,更有甚者,乃是凌云剑派的。只可惜说出来的话,玉罗刹只怕一个也没听过。
他笑了笑,道:“练女侠也要伸量一下林某的剑法吗?”
“好,那林公子要留神了!”玉罗刹先是一怔,笑盈盈的说道,不知此人哪里来的自信?见到武当派弟子的下场后,还如此有恃无恐?
这时,林逸已走到一旁,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来,轻笑道:“请!”
“狂妄!”玉罗刹不禁秀眉蹙起,俏脸含煞,竟以一根树枝与她过招?
话音未落,已拔尖在手,猛地刺来。
剑光极快,几乎是一闪而逝,显然玉罗刹与武当派五人动手时没用全力。
王照希瞧得一惊,心说这姓林的完了!
特种作战小队的成员们与六名幸运观众,却仍旧是笑嘻嘻的,他们岂能不知道林逸的厉害?那可是一剑劈了邪剑仙,大战妖兽的主!
金丹期修士呢!
林逸微微一笑,将树枝向前轻轻一点。
看着这不带半分烟火气的一招,玉罗刹心中悚然,立即撤剑后退。
林逸并未追击,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玉罗刹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半晌后,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