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一脸贱笑的向林逸与韦小宝走了过来,并且挥了挥手,屋内的众官吏、侍卫纷纷退了出去。
林逸与韦小宝都看着索额图,只听他笑道:“逸公公,桂公公,皇上差咱们哥几个一起办事,也是一场缘分。”
顿了顿,又道:“咱们哥几个一见如故,两位公公如果瞧得起我索某,咱们三人今日就拜了把子,结为兄弟如何?”
林逸听了,暗自失笑,对于索额图找他结拜,并不意外。
索额图可是个人精,见他与韦小宝是小皇帝康熙跟前的红人,就想拉个关系,也不计较他们两个是“太监”身份。
这也算是独具一格,朝中的那些高官,哪个会与太监结拜,心底其实都是瞧不起太监的。
韦小宝却猛地一惊,他自幼在妓/院之中给人呼来喝去,“小畜生,小乌龟”的骂不停口。自从得到康熙的眷顾,宫中不论什么人见到他,都是恭谨异常。
他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平生哪里受过这样的尊敬?
眼见索额图在鳌拜府中威风八面,文武官员见到了,尽皆战战兢兢,可是这人对自己却如此客气,不由得大为受用,对他更是十分好感。
见他找自己与大表哥结拜,不由有些意动。
韦小宝有些犹豫的道:“我……我跟你结拜?怎……怎配得上啊?”
索额图看了林逸一眼,见逸公公没有表态,只怕也是这个态度,暗自一笑,说道:“桂兄弟,你再说这种话,那分明是损我了。
不知什么缘故,我跟两位公公一见面,就十分投缘。
咱哥儿仨就到佛堂之中去结拜了!以后就当真犹如亲兄弟一般,我们谁也别说出去,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又打什么紧了?”
说着,一手抓住“逸公公”的手,一手抓住“桂公公”的手,紧紧地握着,眼光中满是热切之色。
索额图眼见鳌拜已倒,朝中掌权大臣要尽行更换,这次皇上对自己神态甚善,看来指日就能高升。
在朝中为官,若要得宠,自须明白皇帝的脾气心情,这两个小太监朝夕和皇帝在一起,只要他能在御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便已受益无穷。
就算不说好话,只要将皇帝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干什么事,平时多多透露,自己办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正中皇帝的下怀。
他生长于官宦之家,父亲索尼是顾命大臣之首,素知“揣摩上意”是做大官的唯一诀窍,而最难的也就是这一件。
眼前正有一个良机,只要能将这两个小太监好好笼络住了,日后飞黄腾达,封候拜相,指日可待!
韦小宝虽然机灵,毕竟于朝政官场中这一套半点不懂,只道这个大官当真是喜欢自己,不由暗自得意,说道:“这个……这个……”
林逸打断了韦小宝,含笑道:“不知什么缘故,我跟索大哥一见面,也觉得十分投缘,咱们哥儿仨就结拜了罢!”
索额图微微一怔,“逸公公”倒不如“桂公公”这般小家子气,又是皇帝身前的红人,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索额图拉着两人的手,大喜道:“来,来,来!咱哥儿仨到佛堂去。”
洲人崇信佛教,文武大臣府中均有佛堂。
三人来到佛堂之中。
索额图点着了香,拉着林逸与韦小宝一同在佛像前跪下,拜了几拜,说道:“弟子索额图,今日与……与……与……”
顿了顿,转头问道:“逸兄弟,桂兄弟,你们大号叫什么?一直没请教,真是荒唐。”
林逸含笑道:“我叫林逸!”
韦小宝道:“我叫小桂子。”
韦小宝心底叫苦,“大表哥”可是在这里呢!自己这个冒牌的“小桂子”,大号到底叫什么呢?
说错的话,岂不是要露馅了?
索额图微笑道:“你尊姓是桂?大号不知怎么称呼?”
韦小宝道:“我……我……我叫桂小宝。”
心说就随便编一个吧!如果大表哥问起,再找其它理由应付好了,嗯……就说自己后来改名字了!
林逸看着韦小宝的反应,暗自好笑,哪能不知道个中缘由,话说他也不知道“小桂子”的大号叫什么。
因为他这个大表哥,也是个冒牌货。
索额图笑道:“好名字,好名字。逸兄弟的名字洒脱自然,桂兄弟原是人中之宝!”
林逸笑了笑,也不说话,自己的名字原来还洒脱自然的么?自己都不知道啊!
韦小宝心想:“在扬州时,人家都叫我‘小宝这小乌龟’,小宝这名字,又有什么好了?”
只听索额图又道:“弟子索额图,今日和林逸林兄弟,桂小宝桂兄弟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子倘若不顾义气,天诛地灭,永世无出头之日。”
说着又磕下头去,拜罢,说道:“两位兄弟,你们也拜佛立誓罢!”
韦小宝心道:“你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