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内,高俅与童贯居于主位。
五路节度使与刘梦龙,分别位于左右前列,后边坐着其余将领。
刘梦龙禀道:“元帅先教马步军去探路,引贼出战,然后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能相顾,可获群贼矣!”
此进言一出,童贯立即苦笑起来,让马步军前去探路,引梁山泊兵马出战?那路又岂是那么好探的,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童贯不禁想起了前翻十万大军惨败的情景。
同为两位元帅之一的高球,却不如此想,他可不知梁山兵马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见这刘梦龙信誓旦旦的模样,觉得倒也可行。
刘梦龙与其麾下的水军,为朝廷屡立战功,有战船足足五百只,还能对付不了区区一群梁山贼寇的水军?
高太尉从其所言。
童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也听过刘梦龙水军的大名,此计姑且也能一试。
朝廷官兵一动,梁山兵马就得到了消息。
林逸与宁可可统帅大军出战,若是这群官兵龟缩济州城不出,梁山兵马却也没什么好办法,若强行攻城,不说能不能攻下来,就是能够攻打下来,那也是两败俱伤,死伤惨重,不可取也。
此时朝廷官兵肯主动出击,自是再好不过。
两军对阵。
官兵一方,童贯与高俅虽同是元帅,但实际上童贯乃是主帅,高俅只能是附属。毕竟童贯位高权重,比高俅要高上一头,又领兵经验丰富。
这一次,童贯没有再想着用一字长蛇阵强攻之类,只想着能够不败便好,只等那水军建功。现如今,麾下两三万残军,以及高俅所率的一万五千御营军,加上五路节度使的五万大军,共计万大军,摆成了防御阵势。
梁山兵马一方,马步两军拒定。
林逸与宁可可位列前军,远远望着那官兵摆成防御阵势,都露出了笑意,看来是童贯让他们给打怕了。
却说官兵阵中,十大节度使之一的,河一南河一北节度使王焕,仗着武艺高强,请求出阵。
童贯微微沉吟,便同意下来。心里却想着,那河一北枪棒无双的卢俊义都被梁山生擒,你这一路节度使只怕也不够看。虽如此,麾下将领主动要求出战,他也不好驳回,至于王焕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王焕出阵,使一条长枪,在马上厉声高叫:“无端草寇,敢死村夫,认得大将王焕么?”
林逸见了,朗声笑道:“王节度,你年纪大了,不堪与国家出力,当枪对敌,恐有些一差二误,枉送了你一世清名。你回去罢!另教年纪小的出战。”
此话一出,梁山军马皆哈哈大笑。
王焕听得大怒,骂道:“你这厮花言巧语,安敢抗拒天兵!莫不是怕了?”
林逸摇了摇头,叹道:“既如此,林教头去会一会他。”
豹子头林冲立即领命,拍马而出,去战王焕。
两马相交,只听得两军呐喊喝采,两将竟是旗鼓相当!
王焕与林冲施逞诸路枪法,但见一个枪势如霹雳,一个枪勇若奔雷。一个枪如蟒离岩洞,一个枪似龙跃波津。
王焕与林冲大战七八十回合,难分胜负。
作为十路节度使之一,有五路节度使都在来的路上被梁山兵马截杀,王焕既然还敢主动请战,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一生征战,枪法已达巅峰,与豹子头林冲亦是不分伯仲。
但如林逸所说,王焕的年纪确实有些大了,虽然不老,却不如林冲那般正值巅峰壮年,又几十个回合之后,便隐隐有些不支。
官兵这边,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见了,便来到前军,马上欠身,向童贯与高俅请战道:“小将愿与贼人决一阵,乞请钧旨。”
童贯已看出王焕有些落入下风,他也没有想到,王焕的武艺竟如此高强,原本想着既然愿意送死,那便让他听天由命,此刻却也不忍失去这员猛将,当即允许荆忠去救下王焕。
荆忠领命,使一口大刀,骑一匹瓜黄马,出阵而来。
梁山兵马一方,却也有一员大将出阵,乃双鞭呼延灼。
同为十路节度使,武艺也是有高有低,荆忠明显比王焕差了许多。
便是前些时日那王文德,也与董平战个平手。荆忠与呼延灼只一交手,却明显落入下风。
二将交锋,约二十合,被呼延灼卖个破绽,隔过大刀,顺手提起钢鞭来,只一下,打个衬手,正中荆忠脑袋,打得脑浆迸流,眼珠突出,死于马下。
与此同时,双方又连连派将领出阵。
官兵一方有几个节度使,以及各节度使麾下的战将们,又有高俅从御营中调出的党世英、党世雄弟兄二人,各有万夫不当之勇。童贯麾下,原也有不少悍将,只是都折了之前的一场大战中。
至于梁山一方,更不怕斗将,马军五虎将、八骠骑、小彪将等等,不是武艺顶尖的上将,便是武艺高强的悍将。
双方斗将,自是梁山大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