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啊,这宁王哪能干啊!
先前在大闹干清宫的时候咱们级就看出来了,宁王这个人啊,相当的自我,就算是天塌了,一切也得按着他的想法来!
宁王如今刚刚发现了自己对于宣若梦那奇怪的爱情,正是新奇黏煳的时候呢,哪舍得让宣若梦走呢?
宁王虽然也气恼于自己被人嘲笑戴绿帽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这些都是别人的错,都是那些乱传话的人可恶,真该将这些恶人千刀万剐!
自己的若梦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又哪里会舍得将她送到那劳什子皇庙去呢?
宁王这个时候倒觉得宣若梦可怜了,可是他自己下手去打的时候倒是半分不会犹豫。
为了宣若梦的去留这件事,宁王与玉太妃又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
天下的父母就没有强得过孩子的,这次争吵的结果就是玉太妃又被气得病更重了,这回更甚,简直病得起不来床了。
事情一时僵持了起来。
不得不说,咱们姣娘当真是个好姑娘。
她虽然贪财了些,也有心计了些,可是心眼儿还是好使的。
她一见这玉太妃的可怜模样,心中也是可怜。
这老太太自打她入府以后对她也算不错,虽然称不上亲近,可是也从来没为难过她。
而且这老太太一向为人处事公正至极,将偌大的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要不是她先前病重,这王妃宣若梦哪有机会偷偷熘出府去呢。
老太太玉太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呕心沥血,是个顶顶好的慈母,也是从小没了亲娘的姣娘最羡慕、最希望拥有的母亲。
眼瞅着玉太妃被宁王都快要给逼死了,姣娘想出了个好法子。
罢了,罢了,总归自己正愁找不到机会出王府单过呢,既然如此,不若自己便替这宣若梦担下这个污名吧!
反正碧痕姑娘往外传的时候也没说被玷污的女子究竟是谁,只说是宁王的女人,自己不也正是宁王的女人嘛!
自己从小就在花楼里长大,压根儿也不在乎那些个寻常女子视若生命的名节。
要姣娘来说,名节这种东西,不过是女人身上的一道沉重的枷锁。
这枷锁本是男人为了束缚女人给女人戴上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是女人们带着不愿意脱手。
她们自己用这枷锁的沉重程度自发的区别出所谓的‘好女人’和‘坏女人’,好的自是得意洋洋,坏的也俱都自伤命苦,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将这枷锁用利斧噼开。
你们非要带着枷锁过生活,我姣娘偏偏不在意!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最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忧,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人活在世,想要开心,那就一定要有银子!如今银子到手,还等什么?早早出去逍遥才好!
姣娘当下也不犹豫,只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看似爱惨了宁王,只愿意挺身担下一切的污名,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宁王的幸福。
这其中场景自是不消多说,不外乎各种的泪如雨下,各种的大义凛然,简直感天动地,姣娘的演技超水平发挥,愣是叫整个王府上上下下的知情人都落了不止一盆的眼泪。
最后,姣娘走了。
不过姣娘可没有资格进入什么皇庙,作为一个玷污了王府清白的‘坏女人’,姣娘直接就被‘扫地出门’了。
可是也赢得了宁王府上上下下的感谢,赢得了宁王的愧疚和惭愧,姣娘从一颗墙上的白米饭成功蜕变成了宁王心中的白月光。
当然,什么白月光不白月光的姣娘压根儿就不在乎,老娘都跟你分手了,谁还在乎你以后想起老娘是怀念还是怨恨,反正就算被骂也不会掉一两肉。
姣娘真正觉得开心的是走时宁王送她的那车金银珠宝。
这金银珠宝才是好动西呢,咱们以后就指着这些东西过活了!
与唐菲说起这段的时候,姣娘整个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自得,显然为了自己的高瞻远瞩与聪明机智很是骄傲。
姣娘一个弱女子,得了那么些钱,又没了去处,最后也只能回去投奔抚养她长大的老鸨。
不得不说,还真有种衣锦还乡的劲头儿。
老鸨子很高兴啊,自己养出去的女儿有出息了,还带回来这么多的银子,很是让人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啊。
老鸨子开心过了,又开始为姣娘担心了。
你说吧,姣娘一个弱女子,又凭白有了这样的坏名声,身子也被宁王破了,这以后咋过呢?还能嫁给啥样的人呢?
老鸨的担心不无道理,就姣娘眼下的这种情况来看,想要再嫁人还真是不容易,就算是想像之前一样与人做妾,恐怕都寻不到好人家。
可是听了老鸨的话,姣娘就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