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不过既然主子发问了,桂圆也不得不答。
桂圆一向是个老实姑娘,对于唐菲那更是忠心耿耿。
说句不夸张的话,在桂圆的心里面,樱桃若是可以排第二,那么唐菲肯定是第一,白齐洪太医只能可怜的排第三。
桂圆嚅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唐菲讲实话,反正就算撒谎,最后也总会被主子发现识破的:“主子不要生气。康大海确实是在用这个法子惩罚珠儿。因为这个珠儿在背后偷偷的讲樱桃的坏话,却恰好被康大海听到了。”
“讲樱桃的坏话?”唐菲失笑。这樱桃有什么值得人背后说道的坏话?
樱桃一向活泼,性子也直爽,有时候说话办事难免有些不留情面,心肠却着实是个软的。
她自小与唐菲一起长大,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唐菲住在雨香阁性子又懦弱,也正是因为身边有樱桃这么个泼辣的丫鬟,才叫唐菲免受了不少的蹉跎。
如今进了宫,樱桃作为唐菲的贴身大宫女,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
加之有康大海纵着,最近又学了些拳脚功夫,俨然已经变成白芷苑一霸。
这种情况下,珠儿居然还敢在背后说樱桃的坏话,也当真是不知死活。
唐菲似笑非笑的看着桂圆好奇道:“这小宫女说了樱桃什么?又是怎么被康大海撞到的?”
“珠儿先前被樱桃责罚过,所以心里面便一直有些怨气。她在进入白芷苑之前有个要好的同乡,如今正在长安郡主的落梅居当差。方才主子和樱桃刚走,珠儿在落梅居的老乡便过来找珠儿叙话,许是见樱桃不在,珠儿说话便也没甚顾忌。便与她的老乡一同嘲笑…嘲笑樱桃长得胖,像…像一只老母猪……”
老母猪?唐菲哑然失笑。
笑过了又有些生气:“这个珠儿当真该罚,居然这样说樱桃!”
唐菲站起身子,由着桂圆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儿。
“咱们的樱桃胖是胖了点儿,可是那叫做圆润!就像是一颗莹白透亮的珍珠,越是圆润越是价值连城。”唐菲叹了口气:“也难怪康大海如此生气了,这珠儿当真是过分。”
见唐菲似乎没有怨怪康大海的意思,桂圆这才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她一面帮唐菲穿准备好的舒服的居家服,一面干笑:“主子不生气就好。奴婢本还想着主子会不会因为这事儿便责怪康大海呢,这珠儿口无遮拦,非议樱桃,要奴婢来讲,也是当罚。”
“罚是要责罚,却不是这个罚法。”唐菲摇了摇头,沉吟着看向桂圆:“这样吧,衣服穿好了,你便下去,叫康大海去正厅儿等我。康大海这奴才一向办事伶俐,我也是倚重得很,只是他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难免还有所欠缺,我还是与他好好谈谈吧。”
桂圆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下了。
唐菲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半干,扯了个帕子擦了擦水分,对着镜子想要自己梳了发髻。
只是自打入宫以来,唐菲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个路都要扶着人的手,锦衣玉食的早已经习惯了。如今骤然想要自己梳个头发,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会梳了!
居然退化到这种地步!
唐菲苦笑: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再过个几年就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最后没辙,唐菲也只能随便找两个篦子,给头发先松松的挽起来,等到一会儿‘收拾’了康大海,再叫秋纹姑姑好好的帮自己梳一个发髻吧。
等到唐菲晃晃悠悠的到了白芷院的大厅,康大海早已经战战兢兢的等着了。
虽然跟着唐菲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说对主子也算是比较了解了,但是康大海还是没法说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摸得清主子的想法。
自己家这个主子啊,那不是个糊涂的人,她心里面可有数着呢!
而且唐菲她说善良也自私,说自私又很无私,行事为人有她自己的一套原则,亦正亦邪,叫人抓不住头绪。
明明有的时候善良的像一个脑残圣母,有的时候又凉薄得格外决绝。
桂圆来叫自己时虽暗示自己并无大碍,可是主子的心事又岂是咱们能猜得透的?
保不准她便觉得自己惩罚珠儿是在是滥用职权、为虎作伥,然后就大发雷霆了呢?
康大海忐忑不安。
见了唐菲过来便小心的上前请安,那副狗腿子样儿,倒是叫唐菲将她本来想说的话一时都给忘了。
“行啦,本宫没有生气,你也不消得做出这个姿态了!”唐菲皱着眉摆一摆手,看着康大海垂首躬身的站在地上一副小媳妇样儿。
“嘿嘿,主子不生气就好。”康大海笑得一脸谄媚:“奴才也是一时气愤不过,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傻事,好在主子心善,不跟奴才计较……”
“恩,确实挺傻的。”唐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
康大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