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听,他仍然一步步的逼向我,我被他逼到了阳台上,已经沒有退路。突然间他直直的朝着我冲过來。我很害怕,我闭上眼睛,有种紧紧抓着的剪刀好像朝前伸了,又好像沒有伸出去。但不管如何,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竟是看到他的胸口处红了一片,那是被鲜血染红的。”
蓝梅开口说着,说到这里,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年那极为血腥的一幕,她心中更加害怕了,下意识的*住了冷峰的手臂。
“他当时痛叫着,捂着胸口上那片满是鲜血的部位,他踉跄后退,接着、接着,,不知怎么的,他、他就从阳台上摔了下去。”蓝梅说着。
也不知怎么的,说道这里的时候,蓝梅反而显得不害怕了,像是得到了解脱般的轻松,她接着说道:“当时我匆忙跑过去,可刚跑到阳台朝下一看,就眼睁睁的看到他摔倒了一楼的地面,还传來一声沉闷的声响。后來我整个人都懵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救护车、医生、警察是怎么过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呆呆的站着,完全石化木然。”
“后面,我就警察带走去调查。警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也了解到这个男人长期对我身体的**与残害。而我所犯的是过失使人至死的罪名。接下來我就被拘留了,判了我四年六个月。”
蓝梅开口,继续说道,“我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每年都会获得减刑的机会。最后我只是在看守所服刑三年就可以出來了。但在看守所期间,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都会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甚至有时候都会梦到他浑身是血的过來找我,说是我杀了他……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他死……”
“因此在看守所服刑期间,只要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精神都会高度紧张。有时候我害怕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他的身影,我都不敢睡觉,一直睁着眼到天亮。我出來之后离开了那座城市,來到了天都市独自创业,开始有所成就,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但我依然是害怕夜晚的降临,我害怕一躺下一闭眼就会浮现出他的身影,有时候睡着睡着都会惊叫着醒过來,然后浑身都是冷汗,就连被子都被**了。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患上了这样的病症。”蓝梅缓缓说着,将她深藏在内心,从未跟任何一个外人提起过的这段往事给说了出來。
冷峰听到这里,已经是知道蓝梅患上这种病症的由來,她受到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折磨太久,后面那个男人因为她的缘故从阳台摔落下去而死,她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将这一切过错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她自责自己,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以往所受到的那些伤害,还有那个男人狰狞死状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这让她的精神层面得到不到安宁,只要想起此事她精神就会高度紧张,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精神方面的病症。
冷峰深吸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他说道:“梅姐,难道你不觉得像他那样的男人就该死吗,我听着你的叙述,如果他不是已经死了,我都想立马过去找他,把他的手脚给打断,让他下半生永远躺在病*上,”
“啊,”蓝梅脸色一怔,她看向萧云龙,禁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梅姐,难道你不觉得他该死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做不出來他那样的事情。他对你百般折磨,完全就是不把你当人看。既然如此,还何必把他当成是个人看,这样的男人完全就是渣滓一枚,死不足惜,”
冷峰冷冷说着,他接着说道,“如果梅姐你是因为他的死与你有关而耿耿于怀,那大可以不必要。你应该勇敢的去正视这个问題,应该勇敢的去正视他曾带给你的伤害,而不是去逃避,去自责。这样你如何能够走出内心的阴影,”
“只要你勇敢的去正视他,不再去惧怕,不再去逃避,那又有什么可害怕的,他这样的男人本來就该死,他的死在我看來与你无关,而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所谓天作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他作孽太多,命也该绝。”冷峰说道。
“即便是我明白这个道理也好,可我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目前的病症,它仍是会发作,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蓝梅说着,一双满是泪痕的眼眸凝望着冷峰。
“梅姐,只要你勇敢的去正视这个问題,勇敢的去面对这一段失败的情感婚姻,并且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之后,你再凭借自己坚定的毅力,每一次病症发作的时候坚持不吃药,慢慢地,你就能够恢复过來。”冷峰沉声说道。
“难道……就只有这个办法吗,”蓝梅说着。
冷峰想了想,他看着蓝梅,迟疑的问道:“梅姐你目前还是单身,”
蓝梅点了点头,她说道:“是的,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是单身。历经这段如同噩梦般的可怕婚姻之后,我对男人就有种说不出來的恐惧感。所以,我一直都是单身。”
“其实,这个世上像那个男人一样病态的并不多,你沒必要恐惧。或许,你尝试着去发展一段新的感情,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个你为之欣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