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糊涂!这里是华夏,你告诉我国外的持枪证能用?亏你还曾经是咱们闽粤的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这些年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羊城公安副局长办公室,两个中年男人相对,身穿警服的坐着,穿着西服的男人站着,脸色铁青。
刘劲松年近五十,是羊城市公安局分管治安和户政外的副局长,奉公守法为人刚正,在人民警察的这个岗位上也尽职尽责发光发热半辈子,嫉恶如仇。
他对面站着的这位来头也不小,整个闽粤商圈都很有名望的民营企业家,羊城出了名的地产大鳄徐海平。现如今羊城市面上那些正开盘售卖的楼盘,十个有七个是他公司开发的,用老话说,坐拥万贯家财,几辈子都花不完。
刘劲松跟徐海平打小就认识,一块长起来的发小私交一直不错。虽然后来因为人生轨迹的不同两人的交往逐渐少了,但是感情一直没断,逢年过节的两家人都还有来往,但也不是毫无嫌隙,徐海平曾经没少让这位发小帮忙,但凡是力所能及不违反原则的事情刘劲松说话也就帮了,可一旦涉及利用职务之便的事在刘劲松那从来都没得商量,不管是什么前提都铁着脸拒绝。久而久之,除了年节走访,徐海平基本不会主动出现在刘劲松面前,但今天是个列外,徐海平不仅不请自来,而且不得不对刘劲松软言相求。只因为他儿子叫徐佳豪。
没错,正是那个拿枪逼着方鸿下跪的黄毛。
刘劲松瞥了眼这位发小。
“我早就叮咛过你,对孩子不能这么放养,不管你多忙,作为父亲都该尽一份管教的责任,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再这么放任下去早晚有一天要出大事,你听进去了么?”
“青松,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就问一句,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徐海平铁青着脸道。
“余地?你想要怎样的余地?聚集闲散寻衅滋事,非法持枪涉险故意伤人,人证物证而且是人赃并获的被抓了现场,你觉得律法丨会有余地么?”
刘劲松冷着脸,不是他马后炮,当初打那孩子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些话他就说过很多遍,可自己这位发小听了么?现在出了事再问有没有余地,但凡当初多腾挪点时间出来好好教育孩子,至于到今天这一步?
养不教父之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有道是人心似铁非似铁,但官法如炉真如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从来没有任何余地!
其实说起来,徐海平倒也不是坏人,也是年轻的时候苦过来的。正因为这样穷怕了,拼命挣钱,从来也没怎么顾过家,加上妻子死得早,唯一的儿子徐佳豪打小就是他爷爷奶奶带着。在华夏,隔代的宠溺是最要命的。
随着徐海平的逐渐发迹,溺爱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打小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不必说,以前倒是没干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谁知道这次……
徐海平唉声叹气,能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挣的钱再多有什么用?
徐海平一咬牙,正色道“青松,当是兄弟求求你了,看在咱们打小长起来的感情上,佳豪也是你看着起来的,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不管多少,我都拿出来~”
徐海平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然而刘劲松听到这话立刻就炸毛了!
“混账!徐海平徐海平!徐佳豪那小子能有今天这一步,绝大部分的责任出在你这个当父亲的身上!你糊涂~当我刘劲松是什么人了?啊?你把华夏的法律置于何地?你还当现在的华夏是旧社会,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徐海平,要不是看在我们打小的情分上,就凭你刚才这番话我就要叫人拘了你!”
刘劲松拍案而起,唾沫性子都带着烈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疾言厉色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青松,你别生气,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贿赂你的意思!”徐海平尴尬道。
刘劲松冷着脸“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拿出多少钱出来做慈善,法律才能考虑从轻处罚佳豪?”
“你糊涂!”刘劲松狠狠的瞪着徐海平。
“你做慈善那时你的事,徐佳豪早就年满十八,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再说了,就算是徐佳豪自己做慈善,哪怕百亿千亿,触犯了法律还是一样要负责,法律也顶多是酌情,绝对不存在功过相抵这种说法!我劝你最好还是摒弃那些歪门邪道的思想,要不然你身危矣!”
看看这位老朋友老兄弟的脸色态度,徐海平知道,这事多半是板上定钉在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了,心中一沉脚下一踉跄,膝盖一软屁股就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这种情况,会判多久?”问完这话,徐海平目光颓然卸了口气,脸色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岁。
刘劲松看在眼里,脸色稍有软化,这么多年的朋友,始终是有些不忍的,但也没办法。法就是法。
“具体的还要看法官怎么判,不过我看了那几个受害者的口供,加上从现场反馈的情况据我多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