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准备解扣子。
袁晨啊的一声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苏三急忙追上问:“晨晨,没事的,你别害怕。”袁晨站住了,抱着肩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苏姐姐,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我就是害怕,我去门口转转,有事叫我。”
“那丫头什么毛病?晕血?”
莫明脱下了衬衫,正用水清理伤口,看到苏三回来继续问:“有酒精吗?”
苏三的箱子里还真有酒精和脱脂棉。
还是在肖琴那住的那两天,肖琴有洁癖,碰什么东西都要先用脱脂棉蘸了酒精消毒,还给苏三一小瓶酒精。苏三当时腹诽:有洁癖做什么兼职的法医啊,每天见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尸体,真是矫情。
苏三从箱子里取出酒精和脱脂棉,莫明打开酒精就要往伤口上倒。苏三喊道:“停!不花钱的东西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那你说怎么办?”
“坐着,我来。”
莫明坐下,苏三用揪下一块脱脂棉蘸了酒精按到他的伤口上,莫明疼的哎呦一声:“你绝对故意报复!”
“狗咬吕洞宾。”苏三嘟囔一句。
“刚才你在车上打我了。”
“那是救你。”
“哼,救我,哎呦。”
苏三看他本来就不顺眼,说话时没注意,手劲大了点。
“这是?子弹擦伤?”
“识货。”莫明皱着眉头,“妈的老子过去吃过日本人的枪子儿,想不到光复了还能尝尝自己人的滋味,这帮狗娘养的。”
“你打过仗?”
苏三这时想起萧道一说过在南京时遇到了军统的人。
“对,这手上都是血,你怕不怕?”
“哼,何止手上现在你浑身都是血了。”苏三冷哼一声,“你运气不好,罗隐不在警察局,也不在家。”
“嗯,那我就在这委屈一晚吧。”
莫明点点头。
门开了一道小缝,一只手伸了进来:“苏姐姐,这有云南白药和纱布。”
袁晨的声音细细弱弱的。
“小姑娘,进来嘛,我有那么可怕吗?”
听到这话,啪的一下,云南白药和纱布都被扔到地上,袁晨关上门就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