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用古龙水?”
苏三眼睛微闭回忆起那张人皮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人皮呈现灰白色,因为被剥下来时间久,硬邦邦的,像是直接能立到地上。
雨水只是打湿了皮里层残存的干涸血迹,那只猫大概是被人皮的气味吸引,在里面翻滚了几圈,毛皮上占满了血。还有那具尸体,脖子以下的皮都被剥去,在福尔马林中浸泡了两天,已经成酱油色。脸上神情很古怪,有些兴奋,挂着奇怪的笑容,心满意足的样子。
那张人皮没有剥下来的部位只有颈部、头部还有……
还有哪里?苏三猛地想到一点,当时尸体情况太惨,所有人眼中只有那被剥皮的惨状,都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嗯,也不能说是忽视,那个部位还有点皮毛,所以都没注意到,那就是……死者康先生的生-殖-器不见了!
苏三想到这里,看向严樱:“樱子,你可注意到康先生尸体的下半身。”
“下半身?”
严樱愣住了,用手按着太阳**,也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
“是,当时太过震撼,第一次我是用铁钩子勾起了尸体,当时只看到脸部,没有注意下身,等到后来警察将尸体勾出来,我们那时被福尔马林熏得眼睛都花了,也没有注意那里,现在想来好像是的,下半身有缺失!只是当时捞到尸体太过震撼,一时间忘记了这件事。”
“扒皮,那个部位的皮很脆弱所以没有扒下来,然后是脖颈部位,不知为什么没有剥掉,也许是赶时间,也许是故意留下死者面部的皮肤,凶手不想破坏死者的容貌。”苏三分析道,同时紧盯着严樱的眼睛,“樱子,我希望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你怎么会想到和我有关系?我曾经对他动过心,但是那种怀春的感觉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吧。又能算什么呢?现在想来我认为主要是他有一段时间看我的眼神太奇怪,缠绵的不行,让我产生了错觉,哎,这个男人啊,总是处处留情,想想康太太也真是可怜。”
严樱连连摇头,她的目光从苏三的脸上滑到床上,恍然大悟:“啊,你是看到那血迹了,怀疑我,你相信胡艳萍的话?”
苏三叹口气:“樱子,你不知道我这两年都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我觉得自己看社会的眼光都在变,不要怪我怀疑你,实在是……实在是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那么高的铁钩子上怎么能沾染到血迹,还有这皮带,这么短的皮带能是做什么的呢?”
苏三拎着那条短皮带冥思苦想。
严樱耸耸肩:“看来这件事必须追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就要成了谋害孟小姐的凶手了。这个孟小姐,看着美丽大方,怎么这么古怪呢,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呢?嗯,当手镯的?”
原来说话间她将那皮带缠到手腕上系上了皮带扣,举着晃了晃,那皮带圈一直落到她肩膀处去。
严樱举着手腕晃悠着给苏三看:“像不像个皮手镯,就是大了点。”
苏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对呀,也许这个皮带就是这么用的呢!”
严樱睁大眼睛,指着那皮带惊奇极了:“什么?这玩意就是当皮手镯戴的?不可能吧,戴这个做什么呢?”
“严樱,你看,我们刚才想到底是怎样能让那铁钩子里面沾染到血迹,对不对?”
“是啊,那个位置很奇怪啊。打蚊子根本打不到内侧那个位置,孟小姐个子又不算高,够不到的。”
“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两件东西结合在一起看呢。”
苏三说着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扣:“快,樱子去找点绳子来试试。”
严樱愣住了:“找绳子,做什么?”
“要你找就找了,一定有用处的,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需要证实一下。”
严樱的房间里并没有绳子,她急忙噔噔噔跑下去,过了一会气喘吁吁地上来,手里拎着一卷绳子。
“为了找这个费好大劲,看林小姐那张脸真是不舒服。”
原来她是在林小姐那拿到的绳子。
苏三将皮带又系到严樱的手腕上,接着将绳子穿上,又站起身踩着床铺踮着脚,将绳子的另一头穿进那铁钩子上,严樱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见到自己手腕这样挂到了铁钩子上,忽然明白过来:“哦,你是认为这绳子能这样将人吊起来!”
“对,这样的话,如果手和脚都穿上这样的皮带,人被固定,如果手上脚上有了血迹,那么就会被绳子带上去,自然也会沾染在铁钩子上!”
“啊,你是想到康太太说的康先生有时回去会带伤!对,我想起来了,孟小姐过去也会有短时间出去住几天,说去她表姐家住,我也没多想,这样想果然是,他们有可能是情人关系,康先生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的,他性情很是跳脱,在这里和康小姐偶尔约会下,很符合他的性格,女生宿舍啊,他就是这么个喜欢离经叛道的人。”
“对,只要和康太太对照下康学都是具体什么时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