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面也有几片破碎的瓦片,还有一道很深的擦痕,顺着擦痕往下看,屋檐下的柱子上有个抓痕,像是一只铁笊篱曾经在上面抓过。
富三儿叹息道:“姥姥的,这还真是练家子干的事!”
“你的地盘,最近有没有会功夫的人出没?”
富三儿摇头说:“你也是知道的,吃咱们这碗饭的每到年跟前就是最小心的,我这地盘不大,小毛贼不少,但能有这功夫的人是没有的,最近真没现有这样的能人出现过。”
“那就只能是报社里的某个人,可是这几个人我实在没现哪个有深藏不露的功夫。”
罗隐想了想,贴着富三儿的耳朵嘀咕几句:“你就着重查查这个人的背景,我总觉得他最有嫌疑。”
两个人顺着梯子下来,苏三急忙拉着罗隐的胳膊问:“怎样,上面有什么现?”
“如我想的那样。凶手就是用一个链球状的东西躲在这屋顶杀人的。”
“袁总编出事了?怎么回事?”楼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钱社长。”
毓嵬顺着楼梯往下看,张亚民正在对匆匆赶来的钱社长说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
苏三一拍脑门:“早上那会,钱社长从我身边走过,他围巾垂下来,就在那一刻,我闻到了炒疙瘩的气味!是钱社长!”
那是热油加上面食和青菜爆炒后的气息,还带着点辣椒油和花椒油的香气。爆炒的香味同掌握的火候和调料加入的早晚都有关系,一个人的炒菜手法导致他炒出菜肴的气味是与众不同的,分辨这种细微差别的人,必须有个好舌头和一个好鼻子,恰好,苏三二者兼备。
“什么炒疙瘩?什么气味?”
富三儿并不知道苏老先生忽然去世的情况,被苏三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罗隐指着楼下说道:“老富,咱们下去会会这个社长,他们报社接二连三的出事,他怎么可能纯洁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