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界，不存在吗？

他至今为止所看到的一切，他至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他至今为止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都是镜子中映射出来的世界……他该这样相信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你至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你所感觉到的存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这面镜子所推演出来的，就像你感悟本真所经历的一切，就像你回到未来世界所有的看到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你经历的每一件事，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面镜子推演出来的……你是这么想的吧，只是稍微有些不准确，因为啊，你，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面镜子，自从你‘进入了’这面镜子后，你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你从来就没有出去过！因为你本来就生在这镜子中，你的一切都在镜子当中！”

林落天心神震颤，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灵继续说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看到劫数？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命数？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你曾走出过镜子？你的本真么，真是可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镜子推演出来的，你的本真也是镜子推演出来的，你所感悟的一切的一切，都真的是你那么认为的吗？你以为什么是真的？你以为什么又是假的？真实，虚假，你还真的分得清吗？”

“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也是，我说的话你不信吧，那么你就亲眼去看看，你自己去仙界亲眼看看，往下看看，你所存在的真界，真的就存在吗？”

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林落天本能地往上走去，来到了仙界。

“现在，看吧，看看你以为存在的一切，还真的存在吗？”

林落天往下看去，什么都没有了，如同一片雾气，空白。

他如身在云端，云下则还是云雾，他只感觉头脑昏颤，脚步虚浮，一脚栽了下去。

“啊！”林落天猛地坐了起来。

“真是的，爹你明明答应过女儿，要下山去玩，怎么到现在还睡懒觉啊。”

林落天心中又是一惊，微微侧眼看了看。

“柠溪？”

“啊，快起来了啦，不然娘和姐姐就要生气了。”

林落天揉了揉头。

“爹，怎么了，难道是昨夜下雨，感冒了？”

“说什么糊涂话，只是感觉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记不清了。”

林柠溪立即不高兴了：“哼，你忘的就是答应了娘和我要出去玩，少装糊涂。”

“柠溪，怎么跟爹说话呢。”熙言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红灿灿的鲜花。

“爹，有哪里不舒服吗？”

“啪！”

林落天立即看去，原来是柠溪接过了熙言手中的花瓶，但是没有拿稳，摔倒在了地上，当即就是四分五裂了。那花本就鲜红，林落天心神一颤，觉得这红红的耀眼，红的妖艳，红的过分，红的如同血！

“柠溪，真是的，怎么还毛手毛脚呢！”

“对不起，姐姐。”柠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把头埋在林落天腿上。

熙言哼道:“哼，做了错事就知道跟爹撒娇，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柠溪抬起头调皮地说道:“我才不要长大呢，长大了麻烦可多了，就这样最好，娘会疼我，爹会疼我，姐姐也会疼我，青山叔叔，绿水阿姨，你们都会宠着我。”

“你还说的有理了呀，不过望月比你小，你是不是要宠着她？还有小狐狸，你不宠着她，小心她不跟你玩了。”

“啊，好麻烦呀！”柠溪这才记起还有个望月和小狐狸，随即垂头丧气。

熙言接着道:“好了，快起来，爹要起床了，你一大早就起来了，都还没有洗漱吧，还不快去，每天非得让人来叫你，真难伺候。”

虽然话语是在教训，但是语气也是浓浓的宠爱。

“还是姐姐最好了。”柠溪抱着熙言的胳膊，撒着娇，还在熙言脸上蹭了蹭，像是只小猫一样。

“啊，真是的！”熙言娇嗔着叹道，一脸无可奈何。

柠溪蹦跳着走了出去，熙言弯下腰捡地上摔碎的花瓶，一个半月形项坠掉了出来。

“熙言，小心手……咦，熙言，你那个项坠哪里来的，昨天好像还没有啊。”话落，林落天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昨天？刚才他是说的昨天吧，但是似乎怎么没有昨天的记忆，不只是昨天，昨天的昨天也没有任何记忆，昨天的昨天的昨天也一点也记不清，他又下意识想了下，似乎对过去完全没有任何映像，似乎，似乎他的人生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项坠？”熙言摸了摸，然后道，“哦，是别人送给我的，我本来想送给妹妹，但是她不喜欢，我觉得很好看的啊，只有自己带了。”

“是男生送的吗？”

熙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