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想乡的境内,四季的特点向来都是非常分明,森林中那些还没有遭到砍伐或者被制式燃烧弹所点燃的高大树木这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树干与枝梢上冒出鲜嫩的绿芽。
幻想乡的环境已经在春天来临了有一段时间之后获得了又一轮的新生,然而人类之间的杀戮却还在继续,即使它才刚刚开始只有几个小时而已。
“主公,我们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在森林中安置好的行军大帐中,年轻的大名盐月川与自己手下的军师大将们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听着一名足轻衣众的汇报,“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将随军民工临时武装起来的新足轻,我们足足损失了一千多人,还有数百人受伤或者失踪,仅有不到二百人还能继续战斗,不过士气堪忧;另外,我们的足轻部队损失也相当惨重,弓箭足轻与铁炮足轻几乎在敌人的火球与霹雳弹攻击下全军覆没,竹枪足轻与长刀足轻在进攻敌人的防线时也损失不小,差不多将近九百余人......武士大人们的损失最为轻微,仅仅只有八十余人,绝大多数还是在敌人的火球与霹雳弹攻击下阵亡的,在攻击敌人防线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损伤。”
听到足轻衣众的汇报,盐月川与自己手下的军师大将们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虽然武士的损失还算少,但是足轻与临时用随军民工武装起来的新足轻的损失实在太大了,足足两千人的阵亡与数百人的受伤与失踪,相当于四分之一的战损数量对于任何一支冷兵器时代军队来说都是极为致命的,哪怕换成现代化军队,百分之二十五的战损率就直接可以把这支军队划归到急需休整与补充兵员的行列中了,完全可以视为彻底丧失了作战能力;要不是这支日本战国时代军队上到大名盐月川小到随便一个足轻都知道这里的环境不同寻常的话,现在整支军队一哄而散那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两千多人的伤亡,这已经顶得上我们以前一次大规模战役的伤亡了,而我们却连那些打着黑十字旗帜的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却也攻不破?!”沉默良久,一名日本武士喊了起来,从他头盔下摘了面甲的脸庞来看,估计才刚刚成年的样子,就连刚坐上大名之位的盐月川看上去都比他要成熟稳练不少。
“坐下!用不着生气,我们的武士已经用自己的生命证实了我们的敌人绝对不弱小的现实,这可不是通过大吼就能解决的事情。”盐月川摇了摇头说道,这名日本武士是他父亲手下最信赖的一名武士的儿子,在这次出征前才完成了成年礼正式成为一名武士,年轻气盛正是他这个年轻人的特点,“你们没发现吗?那些身上穿戴着印有黑色十字的阵羽织的敌军士兵们,就战斗力而言也就比我们的武士弱小一些吗?而且身上的具足甚至很可能比我身上的这套具足还要精良坚固?”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明明用手中的武士刀狠狠地劈砍中了他们中一名拿着长得不像话的长枪的足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腰部中刀的他只是反应迟缓了一下继续战斗,而他的腰部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更不用说击破他们身上的具足了。”在那名日本武士向盐月川鞠躬致歉坐下后,另外一名日本武士沉声说道,他卸掉了具足配件的左臂上用绷带包扎着伤口,到现在还不断有丝丝鲜血渗出,“主公,我怀疑敌人第一道防线内布置的全部都是他们的武士,而且还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并配备了最好的具足,就连手持楯都有......如果他们真仅仅只是敌人的足轻部队的话,那么我们面对的敌人就远比我们发动攻击前所估算的要可怕得多。”
盐月川沉重地点了点头:虽说他才刚坐上自己去世父亲的大名之位时间并不长,但他在父亲还健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自然很清楚相当多的军事事务与领地治理方面的事情,要不然他也无法在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前短时间将侵犯自己领地的另一个大名击退出了自己的领地并准备趁胜追击。
“不管他们是武士还是足轻,只要有这些装备了具足、大型手持楯以及各种武器的敌人扎在第一道防线内,再配合上他们布置在第二道防线内的铁炮队与挥舞着奇怪野太刀的那些疑似武士的敌人部队,即使我们将全部武士加入到进攻中,就算攻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甚至第二道防线,我们的伤亡也会相当惊人,那时候敌人还如果有别的部队没有派上战场的话,那么我们的战败就是注定了的。”在盐月川沉思不语的时候,他的军师说出了现在的局面,“并且根据之前骑马衣众的情报来看,他们应该还有一支全部由武士组成的骑兵队,不过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很可能就是在等待我们的部队把那几道防线内的士兵消耗干净而我们自己也剩下不了多少人而继续前进的时候再发动攻击。”
“也就是说,敌人处于绝佳的防守状态,而我们只要是在进攻,那就是着了他们的道儿?”听到军师的分析,盐月川与在座的武士以及大将们如梦方醒。
“没错,我的主公,从他们早些时间就开始构建阵地来看,他们打的就是这种主意。”军师点了点头,已经快有五十岁的他跟随着眼前这名年轻大名的父亲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再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