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猪”连发弩炮开始在条顿炮兵们的忙碌下填装新的特制弩矢,那就是附魔了雷系魔法效果的附魔弩矢:这些矢身上铭刻了雷系魔纹的附魔弩矢一旦命中了敌人,就会激发矢身上的雷系魔纹造成雷系魔法“连锁闪电”的效果,对于一定范围内的可导电物体与生命体造成影响,比如说电子器械失灵报废与生命体中电死亡等情况,用来打击大量集结起来的敌人可以说再好不过。
然而就目前来说,负责操作“箭猪”连发弩炮的条顿炮兵们并没有打算全部发射出去——雷系魔法与相关的附魔武器最大的特点就是施放速度快与波及范围广,真要是往第一道防线进攻的敌人头上丢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对勃格霍尔长枪兵们与卫城军团士兵们的误伤,因此他们做好了发射准备后就盯着森林边缘地区,在完全没有己方部队而满是敌人的地方进行区域性火力覆盖打击,好截断他们的增援。
在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开始将大量的毛瑟枪弹倾斜到足轻部队的头上的时候,第二道防线内的另外一支勃格霍尔部队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前进,支援我们的长枪兵兄弟与卫城军团兄弟们!”伴随着比利·海灵顿中气十足的呐喊声,背着扇形盾的勃格霍尔双手剑士们从第二道防线内的地面上起身,双手手持举起来比一人还高的条顿式双手大剑,朝着第一道防线迈步跑去。
“冲锋!”就在一群由十几名日本武士率领的大量足轻好不容易从勃格霍尔长枪兵们组成的防线中挤出一个缺口的时候,比利·海灵顿高声怒吼出了自己的命令,将自己双手手中的条顿式双手大剑高举过头顶,做好了下劈的准备,“勃格霍尔!”
“Teuton(条顿)!Teuton!!Teuton!!!”
伴随着勃格霍尔双手剑士们的战嚎声,他们挥动着自己的条顿式双手大剑冲入了敌阵,开始大砍大杀起来。
在面对这群生力军的时候,足轻部队很快就逐渐士气崩溃了:对于这些或者刚刚武装起来没多久的前随军民工或者仅仅只打过几次小规模战斗的足轻们来说,穿戴着板链甲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连有棉链甲面罩的夏雷尔式步兵头盔挥舞着巨大的条顿式双手大剑的勃格霍尔双手剑士简直是比武士还要恐怖的存在,尤其是在这群勃格霍尔双手剑士冲入到足轻群中掀起腥风血雨之后更是如此——即便是对于身经百战的老兵来说,他们都不一定能接受得了身边四处飞溅着鲜血、脑浆以及残肢断臂的景象,更何况是一群武器装备与士气上根本没有可比性的足轻。
当勃格霍尔双手剑士挥动着手中的条顿式双手大剑将突入到第一道防线内的敌人硬生生杀了出去之后,勃格霍尔长枪兵们与卫城军团士兵们也开始重新巩固各自的阵型与防线,并派出人手将各自连队与支队中的重伤兵与阵亡人员的遗体运输到战前营地内。
第一道防线内的条顿部队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原本拼命进攻的由少量日本武士率领的大批足轻也在自家主公派来的足轻衣众传递来最新的命令后撤了回去,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与破烂武器证明他们之前战斗的严酷性,以及条顿部队处于防御战模式中可怕的对敌杀伤效率。
☆
“咣当!”将自己附有棉链甲面罩的夏雷尔式步兵头盔丢在混杂着鲜血的泥地上,朱衡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没有顾忌那些烂泥溅得自己的罩袍上满是泥点:反正经过半个上午与整个中午的持久战斗,他的罩袍上满是血迹与脑浆,溅上去一些泥点算是帐多了不痒虱子多了不愁,爱咋地咋地吧。
“***,要不是自己的尸巫身份,今天我就真死在这里了,如果去年那场战斗我幸运地没挂的话。”拿着从武装人类工人们那里分发到自己手里的皮囊,朱衡宏拔出塞子将里面装着的清水大部分灌进自己的嘴里滋润干涸的嗓子,然后用剩下的清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将飞溅上去的血点清洗干净。
今天的战斗是朱衡宏记忆最为漫长并残酷的了:眼前几乎无穷无尽的敌人,即便绝大多数敌人都是就着甲率上与铠甲强度上比阿兹特克战士好上不少的足轻也足够让人受的了——哪怕全都换成是猪,那杀起来都相当费工夫与力气,更何况是人,所以朱衡宏会感到如此疲倦还是以尸巫这个要比普通人类综合身体素质高山一些的往生者来说就毫不奇怪了。
“嘿,朱,还活着呢是吧?”一名勃格霍尔长枪兵在朱衡宏身边坐下,只不过他将背后满是裂痕的扇形盾解下来垫在了地面上,并没有像朱衡宏那样直接一屁股坐下。
“滚,我还活着,而且我的名字叫做朱衡宏,你再那么叫我绝对给你一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后,朱衡宏无力地摆了摆手,将倒完清水的皮囊丢在了一边,“得亏我是往生者,不然光凭着这里......”说着的时候,朱衡宏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上面还有一道清晰的切割伤口,“......这里的武士刀造成的伤口,我早就死了。”
“哈,所以你没有死,还反过来把奇怪你为什么没死的那名武士直接砸烂了头盔,以及他的颅骨。”那名勃格霍尔长枪兵听到朱衡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