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踏着门楼前地面上的拒马横栏桩跑出来的时候,被拒马横栏桩压在下面的几名穆斯林士兵发出了高亢的惨叫声;但是伴随着越来越多双重量惊人的裹着钢靴的大脚踩着拒马横栏桩出来后,拒马横栏桩下的惨叫声逐渐低微了下去,而是静静地流出了一股股暗红色的鲜血。
“Teuton(条顿)!!”嘶吼着这个读音简单而意义非凡的词汇,冯龙德和所有卫队骑士们如同一根尖锐的木桩一般直接深深地刺入了穆斯林部队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接乱不断的哀嚎声。
阿卜杜拉看到这群重装骑士开始发起步行冲锋的时候就赶紧后撤:他曾经见识过那些身上描绘着血红十字的法兰克骑士在混战中是多么的恐怖,自己一方的弓箭手即使用箭矢将他们射成了刺猬,他们依然能够狂热地继续战斗,反倒是那些悬挂在他们重型链甲上的箭矢让他们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
当为首那名率先冲锋的重装骑士撞入穆斯林部队中开始,其余的黑铠十字军骑士也分别从门楼处开始撞向任何一个方向的穆斯林士兵,将本来就乱糟糟的队伍变得七零八落。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混战。
冯龙德此下而上的一个扬劈将一名手持短刀的沙漠弓箭手劈翻在地,正当他想要补上一剑的时候,一面金属圆盾撞了过来,把他右手的骑士长剑击落在地。
一名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左手手持金属圆盾。右手的斧头向冯龙德的头颅狠狠劈了过去。冯龙德右手直接也握住了鸢尾盾的把手,挥舞着它用力砸在了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的面前。
纯钢打造的鸢尾盾直接抡飞了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手中相比之下小了一号半的金属圆盾,猝不及防的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刚想后退两步,冯龙德的双脚猛一发力,握紧鸢尾盾冲着他就扑了过去。
厚实的鸢尾盾直接把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压得严严实实。冯龙德一手压着鸢尾盾,一手直接捏住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拼命晃动着的右手中的斧头,蛮横地劈手夺过后丢在一边,然后双手拉紧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冲着自己的脑袋撞来。
“咣当!”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戴着一顶尖锥型铁制头盔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冯龙德戴着圆桶盔的脑袋上,两个人都被头盔的撞击带来的震动而感到头晕目眩。
感到有些头晕脑胀的冯龙德左手加重了抓劲儿,右手快速地把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那顶同时悬挂着一副链甲面罩的尖锥型铁制头盔强行摘了下来,然后猛地一头砸了过去。
“砰!”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的额头立刻就被砸破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接连几次沉重的头槌。
确定这名步行马木留克重骑兵已经深度昏迷之后。冯龙德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摸出一把匕首,摁住他的脸后朝着喉咙用力一划,飞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圆桶盔面部。
与此同时,在混乱的战场上,亚尔曼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单手战斧与钢制鸢尾盾,一左一右地与敌人的武器和盾牌击打出耀眼的火星。
“哇啊啊啊!!”一名穆斯林士兵从亚尔曼背后冲了过来,双手挥舞着一把单手战斧就劈在了亚尔曼的黑山羊犄角圆桶盔上。
“咚!”伴随着斧刃切入黑山羊犄角圆桶盔内的沉闷响声,那名穆斯林士兵惊恐地发现,眼前的十字军骑士并没有像自己想象得那样轰然倒地,而是动作不变地扬起战斧把他眼前的对手一斧子劈开了胸膛。然后转身面对着自己!
亚尔曼直接把卡着那把险些就直接能切入自己后脑勺的单手战斧的黑山羊犄角圆桶盔摘下来扔在地上,硬朗的脸庞上满是狰狞的笑容,提着染血战斧的他看上去就如同从血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
那名穆斯林士兵刚想要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亚尔曼就反手将单手战斧劈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盾牌紧接着也砸了过去。
接连交替着斧劈与盾击的动作,最后亚尔曼抡圆了单手战斧重重地劈在了那名穆斯林士兵的胸口上,发出了肋骨断裂的喀嚓声。
两名沙漠弓箭手端着弯刀跑过来刚想捅过去,亚尔曼不遮不挡地等他们的弯刀直接被身上条顿式哥特板甲滑到一边后,他直接抡着钢制鸢尾盾挥舞过去,将其打翻在地。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棱头锤后开始猛砸。
“呀啊!呀啊!”挥舞着棱头锤把两名沙漠弓箭手砸死在地上,亚尔曼一边狂吼着一边瞪着已经冒着灵魂之火特有的红芒的双眼,寻找着周围的敌人,“都瓦克因!!!”
都瓦克因,这个拗口的词汇在古条顿语里的意思就是“巨龙血裔”。这个词汇既是条顿帝国皇室的家族姓氏,同时也是无数悍勇的帝国骑士与帝**人狂热信念的代名词,就如同维京人在浴血搏杀时怒吼的“奥丁!”一样。
随着战场四处跟着亚尔曼不断吼出的战嚎,越来越多的穆斯林士兵被砍倒在地,而且卫队骑士们已经开始逐渐从四面八方把所有还存活的穆斯林部队围在中间,一边挤压着他们的空间一边干净利索地放倒敌人。
原本很多穆斯林士兵还想着强行突围出去,但是当地面上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