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龙德对于慧音的行为只是耸了耸肩:“如果充当旁观者的话可以,只需要别打扰我们作战就行,毕竟这是属于我们的战斗。”
“如果你出了危险的话,也不需要我出手帮忙吗?”慧音的话里有些戏谑。
“不用——我感觉真要是有危险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逃跑。”
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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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人间之里东侧远方的某处。
呼吸着湿润到现在都还不太习惯的空气,一名穿戴着重型链甲与扎甲双层铠甲的阿拉伯骑士打扮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披挂着马用链甲的阿拉伯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眉头紧皱着听取着沙漠轻骑兵斥候的汇报。
阿拉义.伊本.拉伊德.伊本.穆罕默德.阿卜杜拉是一个比较富裕的穆克塔,身份就如同欧洲的贵族一样,只不过他并没有世袭领地——他虽然有权利向自己的农民征收苛重的地租与税金,却没有相应的土地所有权,更不能世袭;而且他也不像欧洲的贵族一样住在封地内,而是委托一些代理人来管理土地,很少亲手去管理这些事务。
这样的生活是他从二十岁以自己家族长子的身份继承了自己父亲的穆克塔身份开始的,已经平静度过了十年之久。平常有自己手下委任的官员去管理领地里大大小小的繁琐事务。自己只需要抽时间批阅一下下面人交上来的文件报告和管理自己的军队就行了,之后就有大把的时间去和家人们一起游玩生活,或者专心磨练自己的战技和马术就行了,生活舒适而惬意。
在埃及的苏丹、“真主之剑”萨拉丁在开罗发出了“真主至大。把法兰克人赶出耶路撒冷,收复失地”的号召后,阿卜杜拉就跟其他听到号召的虔诚穆斯林一样,召集了自己所有的军队,告别了家人开始向各地阿拉伯联军前去聚集的地点集合。
作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谁都不会坐视十字军一直占领者圣地以及周边的大片土地,因此各地穆斯林的反响都相当积极;而阿卜杜拉的领地距离集合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因此他只是携带了仅够一周消耗的补给与物资后率军出发了,到时候到了集合地点,后勤方面自然就由萨拉丁方面的人员接手。
风尘仆仆地在沙漠上奔赴了五天之久,在第五天晚上的时候,阿卜杜拉带着军队在行军路线上最后一处绿洲驻扎下来,补充好淡水后就全军休息了。
然后,等所有人在第二天的清晨之中醒来后,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儿了。
阿卜杜拉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虽然沙漠刮着沙尘暴,但是绿洲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士兵们只是做好了防风措施后就入睡了;而且因为这一段路程别说十字军了,就连沙漠里的沙匪都没有,所以自然连哨兵都被特别允许地整晚休息,整个营地都进入了沉睡之中。
现在事后想想,阿卜杜拉真希望当初就应该让士兵们抽调出来一些进行轮班守夜,这最起码能让他搞清楚,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到底是怎么掉进这么一个鬼地方的!!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早上的情况:原本睡得香甜的他被自己的随从们拼命摇醒。告诉自己外面出现大问题了,让自己马上出去主持大局。
阿卜杜拉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沙尘暴还是刮进绿洲里了,把物资掀跑了很多还是把人员马匹给掀跑了一部分这种比较常见的问题,结果一等他走出帐篷后就彻底傻眼了。
原本营地驻扎的地方是一处围绕着一个大水潭的小规模绿洲。而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放眼望去皆为绿色的平原,而远处的四周则被茂密的树林所覆盖。
这时候营地里早已乱套了,士兵们都惶恐不安,不少人都已经神经兮兮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对于周边一切陌生的东西就报以警惕与惶恐的眼神;要不是这些士兵们还算是训练有素。知道在陌生环境下要聚集在一起,阿卜杜拉敢肯定他们很可能就一哄而散了。
周边环境的剧变让阿卜杜拉都愣了好一会儿:他以前也读过一些书籍,知道除了自己这些穆斯林居住的埃及之外还有其他地方,它们中有不少地方就是凉爽的天气与无处不在的绿色植物......但是为什么能一夜过后,自己所有人就跑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就根本无从解释了。
幸好随军也有一些伊玛目,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安抚好了大家的情绪,得以让阿卜杜拉能再一次如臂指使地指挥这支军队。
谨慎起见,阿卜杜拉让自己手下游牧部落出身的沙漠轻骑兵开始分散到周围进行侦察,先把以自己营地为中心的一定范围搞清楚情况后再计划下一步的打算。
当太阳开始高升的时候,所有的沙漠轻骑兵都回来了,并开始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里完全不可能是埃及的地区,而是一片完全未知的陌生地方;并且不少沙漠轻骑兵在侦察的时候都看见了天上有疑似人类模样的生物在飞,这个情况让阿卜杜拉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信仰并不妨碍他接触一些可能在普通信徒而言属于亵渎真主的禁忌知识,因此相比于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