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氛围？很熟悉？”冯龙德偏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他有点不太明白卡洛琳所说的‘这种氛围’究竟指的是现在演唱会的氛围，还是其他的什么的氛围。

“嗯。”卡洛琳微微点了点头，“很熟悉......就如同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遥远的......赫尔曼与他的子孙儿女们还在的过去......”

“条顿帝国时期吗？”冯龙德敏锐地从卡洛琳所说的‘赫尔曼’以及相关的词汇里联想到了这个，并且看上去并不着急：现在表演台上依旧是黑雾弥漫，初音未来也早借助着这个机会跑回到后台的更衣间内更换演出服，距离下一首歌的演唱还有几分钟的间歇，跟卡洛琳聊几句完全不会耽误了些什么。

“......是的，我的兄长。”沉默了几秒钟后，卡洛琳再一次微微点了点头，“在赫尔曼与他的子孙儿女们还在的条顿帝国时代中......像这种热闹而又欢乐的庆典永远都是能在帝国的任何一个行省内看到的，即便由于民族、种族或者地域的不同而有各种各样微小的文化差异，但欢声笑语永远都是相同的，并且......”

说到这里，卡洛琳偏了偏，看向了四周狂热的海量观众们中那隐约夹杂着的高举手中的武器和旗帜的条顿士兵、卫队骑士与条顿武士的身影。

“并且......能见到如此众多身披白底黑十字的条顿军人与贵族勇士，以及欢呼雀跃的平民......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或许已经因为不明原因消失的条顿帝国确实值得怀念，不过......最重要的，始终是现在不是吗？”沉默了一会儿，冯龙德耸了耸肩，“条顿帝国消失了，但条顿人并没有消失。恰恰相反，他们就站在这里，一起欢笑，一起兴奋，一同起哄，一同欢呼，一同激动......不是吗？卡洛琳？”

“......你说得没错，我的兄长。”静静地盯着自家兄长的双眼几秒钟，卡洛琳突然微微松了口气，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表情微微松弛了一下，“毕竟......条顿人就在这里，我们也在这里......战争不止，帝国永恒；灵魂不灭，条顿永存。即使只剩下一人，帝国......依旧是帝国，条顿......仍然是条顿。”

“既然出来的话，那就放松放松吧，不要想太多事情，虽然似乎我并没有这个立场说这话吧......”说这话的时候冯龙德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清楚自己的灵魂之心几乎就没多少闲着的时候，总会想着许多有的没的的正经公务事儿，“但是尽可能多让自己轻松一些，神经绷得太紧太久肯定会绷掉的，这些劝说的话当时还是老妹你对我说的，你总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吧？卡洛琳？”

“说的也是，我的兄长。”微微叹了口气，卡洛琳点了点头，“很高兴看到你每天的闲暇时光越来越多了，我的兄长。”

“也希望卡洛琳你在彻底成功研制出第一批完善的量产型人类躯体后能暂时放下研究实验工作真正休息一下，毕竟这两天你虽说是暂停了研究实验工作出来走走，但还需要负责演唱会的烟火灯光等特效，不算是真正的放松休闲。”冯龙德耸了耸肩，原本他跟魏斯克等人以及初音未来等V家歌姬们并没有打算弄太多的灯光烟火效果，不过既然卡洛琳表示可以免费帮忙布置的话也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现在这种效果，唯一的变动就是以后得安排机会让她能真正休息放松一回，“总不能你会对我说，布置这些能够形成各种舞台效果的魔法耗费不了你多少魔力是吧？”

“差不多，我的兄长。”卡洛琳这一次似乎微笑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冯龙德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你刚刚笑了？算了......现在初音未来即将重新上场了，暂时先不讨论这个了。”冯龙德本来还好奇地准备跟卡洛琳继续唠两句，不过算了算时间猛然发现初音未来的演出服也该换完了，“接下来这首歌在那会儿可被称为卖萌神曲......也是，初音未来她们这次各自选择的曲目基本上都是神曲级别的，几乎没多少近两年新出的曲子，还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就在冯龙德感慨地说着的同时，表演台上的黑色雾气一扫而空并且灯光大亮，顿时显露出了焕然一新的初音未来的身影：黑色的筒袜与小皮鞋、黑色的日系百褶短裙与五彩缤纷带有领子的无袖衬衫，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双马尾此时此刻充满了张力和动感，在裙袂间也隐约可见其白Xi的美腿，凸显了少女青春年华中最为美好的一面。

“‘Tell your world’装？又不是唱《Tell your world》却穿这套衣服，略微感到有些违和......”看着初音未来现在的装扮，冯龙德默默地从地里拔出带有旗帜的旗杆准备随时挥舞着，“不过她们的衣着打扮都是自行决定了，而且也不排除临场起意的因素，所以也没法准确地预料......算了，还是认真听歌吧，唱完这首，我就又得回到上面开嚎了......”

☆

“大家！我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