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盐月川的命令与指挥下,八十名骑着身披马用链甲与马用罩袍的夏尔马的条顿武士们以最快的速度分成了三个小队:手持十文字枪与长枪的排在队伍的最前列,手持武士刀、薙刀以及其他非长柄冷兵器的则紧跟在后排,而那些携带着和弓与装满箭矢的箭壶的条顿武士们自然分散开来待在主队两侧较远的地方。
虽然在还是日本武士以及成为条顿武士后并没有来得及接受正规的阵型训练与战术训练,但盐月川怎么着也是经历过好几次战斗并将其中绝大多数战斗打赢(除了跟条顿营地打的最后一次,这对手强得有些变态不说还不怎么按照常理出牌)的前称职大名,在战斗方面的嗅觉也算得上灵敏;在平常训练的间歇中,盐月川没少厚着脸皮向那些在他内心留下都不是深刻而是恐怖印象的卫队骑士们请教一些条顿骑士的作战方式,好稍微加强点自己对于自己目前只能指挥得着的八十名条顿武士们的指挥能力以及如何他们能比以前的战斗力多少更好一些。
事实证明,盐月川这种不耻下问或者说虚心求教的态度换来了等价的回报:负责训练他们的亚尔曼等卫队骑士虽说对于这些昔日的己方战俘是有些看不顺眼,但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条顿营地的一份子而且还归于条顿骑士团的总编制内,因此盐月川就了解到不少了条顿骑士团内常规重装骑兵部队与重装步兵所常用的阵型排列与战术运用,多多少少对于他指挥的那一支条顿武士旗队来说能比其他目前还在为各种体能训练而操心不已的条顿武士旗队表现要好很多。
“没想到这些对于那些非人类的条顿骑士们来说属于再基础不过的知识,居然现在就会拍得上用场......”一边挥舞着右手手中紧握着的武士刀指挥着条顿武士们组成合适的队形,盐月川一边飞快地在大脑中思考着一些事情,“对方居然有六十多名重骑兵,以及将近五十人的骑马重步兵......数量上要比我率领的条顿武士们还多出了二十多人,希望这一场战斗能够顺利地解决吧......”
对于即将要面对面并相互厮杀的敌方游荡溃军,盐月川说实在的,感到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曾经他自己所率领的军队也跟对面的游荡溃军处于同样的处境,在刚刚来到幻想乡这个完全陌生并颠覆以往常识的诡异地方没待多久就遇到了全副武装并冷静凶悍到极致的条顿军队,能够选择的结果除了进行对抗而战死之外,就是战败投降而侥幸成为战俘......现在成为向冯龙德与条顿营地效忠的条顿武士们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下的属下们是幸运的,勉强得到了条顿营地内所有人的认同,但难道说即将面对面并相互厮杀的敌人就没有这个选择了吗?
这种想法让他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很快,条顿武士们排列队形的各种嘈杂声与拔出武士刀或者其他武器做好战斗准备的金属摩擦声让他在短时间内清醒了过来,不再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cad1();
整支条顿武士旗队都在等待着与施行着他的每一道命令,今天即将面临的这场林中遭遇战将会决定这一支条顿武士旗队的未来,或许所有向冯龙德与条顿营地效忠服役的条顿武士会因此迎来一个光辉的未来,或者是一个惨淡的未来都说不定,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了。
身为一名武士,是不能想得太多无谓的东西的,想太多的话拔刀的时候就会犹豫不决;而武士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斩,将一切违背道义与效忠对象的意愿的东西全部斩断竭尽。
这是盐月川早已过世的父亲所教导于他的,现在哪怕是成为了一名条顿武士,他也会将自己从小接受的信念继续贯彻下去,即便以后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会有讲解得到改变的那一天......但那也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我是一名武士,不管是以前的向自己父亲效忠、为领土内的黎明百姓负责还是向那个名叫冯龙德的男人与条顿营地效忠,都是如此......”当条顿武士们全员做好了出击准备之后,盐月川暗暗地在自己内心里重复着这些话语,让自己下定决心,不会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有丝毫的犹豫,“我不仅要为了向冯龙德与条顿营地效忠,同样也要为现在所有还活着的属下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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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主......旗队长!敌人已经快要进入到我们的攻击范围内了!”就在盐月川指挥着条顿武士们做好冲击准备后没多久的时候,负责在远处监控敌方动向的条顿武士就返回向他报告敌人最近的动态,而且很明显的是,绝大多数条顿武士对于盐月川的称谓还没有完全改过来,说了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再改口的情况屡次发生,都让盐月川感到有些麻木了。cad2();
“到时候全体统一听我的号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发起冲锋!”盐月川高举着手中的武士刀大声吼道,面对敌方同样全员骑马的重装部队而且数量还比自己多少二十来个的情况,说不担心那纯属是胡扯,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迎战就不能退缩,否则别说其他人了,他自己都看不起做出那种懦弱决定的自己,“准备!”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