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米蔡两家,一年之内风云突变。
正如同当初米氏对付蔡氏一样,梓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掐断对方的生产原料供应以及下方销售渠道。
原材料价格疯涨以及产品滞销,即便有剧情君亲妈给米景山撑腰,也吃不住这么大的亏空。
只能向银行借贷以维持工人工资。
此时梓箐稍微造势,媒体舆论转过风向标,一致对准米氏。闹得全公司上下人心涣散。
米氏股价一路下滑接近底谷,如果没有人接盘,就会跌破发行价,崩盘。
梓箐才不屑捡这个烂摊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收购股份。她就是要让它彻底垮掉,垮掉!
时隔一年,米家再次登门蔡家。
与上次的意气风发截然相反,这次他们连走路都下意识弓了腰背,脸上是带着沧桑的忏愧和谦卑的笑容。
看在两家人曾经交情的份上,蔡伯尧没有如上次那般不让他们进屋…或者心里其实还是想看看对方的样子,以疏解心中郁结愤懑吧。
“老蔡啊,你看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友好,以前的确是景山那混小子不懂事,您看……”米巡风语气很是诚恳地说道,然后眼巴巴地望着蔡伯尧。
蔡伯尧叹口气,好一会才说,“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晚了点?”
米巡风很是尴尬,“这……老蔡啊,景山那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他本性并不坏,只是以前还没有开窍,以后您好好教导教导他…”
蔡伯尧心中堵得慌,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听对方这口气就是还想从两家联姻说事,可是如果他们真有诚意,或者说真的看重他们馨媛的话,又怎舍得让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那般羞辱?事后非但没有一个公开致歉的新闻发布,甚至当他们找去,也只是含混搪塞。
还有,当初他们一副势必要吞并蔡氏时,联合那些股东来给他们施压,以及对蔡氏所作的一切,如果不是馨媛交代了又交代,恐怕现在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而米家,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登门拜访吗?
不,绝对不会了。
这段被他无比珍视的世交情谊,竟是如此的脆弱。
想通了这一层,他心中也不纠结了,说道:“其实,你们景山在外面作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如果说当初在教堂里的悔婚可以解释他年少不懂事,可是后来跟一个花店小女娃搅和在一起,跟一些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哥争风吃醋,闹出一个又一个闹剧,这,就不能用不懂事来敷衍了吧。你们景山到蔡氏公司,馨媛以最高规格的礼仪相迎,可是…想必巡风你也看过那条片子的吧?如此,你让我这个作父亲的还有什么理由去劝自己女儿往火坑里跳?”
米巡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们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从小就不待见蔡馨媛,虽然他们自己打心底觉得自己儿子无比的优秀,谁都配不上自己儿子。只是两家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合作关系,他们都说成这是儿子性子冷淡倔强使然。
所以,他们看那条被梓箐原封不动丢给媒体的短片,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认为是蔡馨媛作怪,不就是景山去蔡氏找她嘛,干嘛要录像?还要公布出来?这不是纯粹给他们儿子难堪嘛。
当然,这话他再气愤再笨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当着蔡伯尧面说的,只是感叹以前两家人是如何如何的好,在战场上他们多么的肝胆相照以及现在年近迟暮,只想过一个安享晚年之类。
当梓箐晚上回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蔡伯尧就说:“那个…馨媛啊…现在公司在你手里爸爸很放心,我和你妈妈决定过两天就去环球旅游一圈…”
梓箐欣喜应道:“去旅游,这是好事啊,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我们都准备好了,只是……”
其实蔡伯尧以这种语气开口,她就知道对方肯定有事,而且是让他感觉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说的事。
“爸,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那个……你也知道,我们家和米家是世交,以前……”蔡伯尧开始细数老黄历,梓箐只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打断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她这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对他影响很大,需要一个情绪发泄口才行。
良久,蔡伯尧回忆完了两家人的深厚渊源,无比感慨的同时,脑海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前段时间两家人那般拔剑怒张的关系。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幻。
梓箐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去旅行吧,我会懂得分寸的。我们没有义务将别人的生活和喜怒哀乐捆绑在自己身上。就像您曾经跟我说的,人在不同时期的想法和需求都不一样。一厢情愿的把回忆当作现实和永远,其实对我们大家都很累。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您说是不是?”
蔡伯尧又是叹息,说着自己老了,自己这辈子忙着事业亏待妻子太多,是时候过点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了,其他事他真的不想管了,当然,现在他也管不了了。
其实直到此时,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