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让威利和安娜两人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豁然。果真不愧为律师啊,原来被认为是板凳上钉钉的事情竟然也能说成这样,高,实在是高。
他们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又变得担忧起来。
他们听说霍达斯在今天上午就已经清醒了,而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jc已经为他录了口供。
听说证词对他们很不利。
该死,为什么当时格达没有将他杀死,留了这样一个祸害!
霍普手指扶了扶眼角的镜架,很绅士风度地微笑,说道:“至于受害者的指认和供词那就更不足采信了,据我所知,你们两家之前曾经因为……咳咳,有些积怨,所以你们两家人的关系正处在非常紧张的状态,作为孩子,他们是最敏感也最躁动的,完全可能做出任何过激的事情来。而他也完全可能为了诬告我们的格达而做出任何事情来……”
哦……
原来一件事也可以说成这个样子啊。
于是威利和安娜不仅没有去和凯文家表示和解及歉意,反倒因为有律师的支招儿变得无比嚣张。哦错,是变得很有底气了,理直气壮的,一幅“你有本事来告我啊”的样子。
霍普律师提出的在人们看到格达伤害霍达斯之前的假设,基于疑点利益归被告的原则,格达胜诉,不过因为事实上对霍达斯造成很大人身伤害,出于人道主义,建议格达家向霍达斯家支付一定的医疗费用。
胜诉后的威利和安娜家彻底将凯文家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觉得他们死咬着自己儿子不放。可是结果又怎样呢?瞧,自己儿子最后还不是被判无罪了么?变得无比嚣张。他们直接甩给凯文一塌钱,“听到了,法院也说了,出于人道主义给你一点补偿……”
凯文感觉心在滴血,怎么会这样?
自己儿子躺在病床上,以后一生都是个残废,他的人生就这么废了。可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圣诞节在无比孤清和绝望中度过,对于凯文来说,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的了。
梓箐很想直接冲过去将那一家人杀死,可是每当她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时,系统便会响起微弱的滴滴声,是警示。这是一个法则严密的世界,以她现在所拥有的手段根本无法真正将其颠覆,如此,想要完成任务,就只有顺应这个世界的法则,在法则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这也是为什么在原剧情中,凯文化身恶魔后让整个镇子的人为他的儿子和他的家陪葬,也算是报了仇,可是为什么仍旧要玩家介入其中来完成任务?正是因为这样的杀戮并不是被这个世界法则所接受和认可的。
圣诞节后,凯文和梓箐两人一边照顾霍达斯,一边准备再次起诉。想要以这个世界法则认可的方式扭转,貌似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手术费,律师费,一家人的生活,再加之两人现在都没有工作,生活逐渐变得艰难起来。
医院里一天就要花上千,在霍达斯情况稳定后便接回家来,梓箐完全有能力照顾,并且也在摸索着凭自己现在的手段能不能恢复神经功能。
梓箐修炼了几天,丹田内再次积累一丝丝灵气,她将这丝灵气小心翼翼探入到霍达斯的身体,感应其神经管道是否完整。
情况还算不错,在当初手术时医生已经恢复椎管口径,以便让神经顺利的通过,给神经功能的恢复创造有利的条件,但受损麻痹的神经想要恢复实在太难了。几天过去,梓箐已然发现神经有萎缩的迹象,长此下去,瘫痪成了必然。难怪当初医生便诊断以后霍达斯下半身将无法自主行动,他们所开的药物和护理液只是不让肌肉萎缩而已……
梓箐试着用灵力缓慢滋养萎缩的神经…两个小时后,他的身体慢慢将那丝灵气吸收完以后,神经竟然有舒缓的迹象。
梓箐惊喜莫名,所以以后霍达斯不用成为一个废人只能与床和轮椅为伴了!
至于他的眼睛……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还不能做到整只眼球的移植。而梓箐,她现在不仅没有足够强大的灵力供支配,也没有合适的器官源供她为霍达斯移植。
就在这时,梓箐突然感觉到体内传来一股激烈的躁动。是原主的残念想要与她交流的意思,梓箐连忙接收对方传递的信息:我,我愿意把自己的眼球给霍达斯!
梓箐眼角泪水无声滑落。
当一个母亲知道但凡有一丝丝希望可以挽回儿子人生时,都会不遗余力的没有任何犹豫地付出自己的一切。
梓箐不能保证自己有这个超越整个世界的医学水平,不过她有仙术,如果修炼到一定程度,她倒是可以用炼器手法结合自己的医术去试一试!
且说圣诞节刚过,听说凯文家为了霍达斯的事情打算再次将自己邻居兼曾经好友的儿子告上法庭,人们纷纷表示不理解。
伴随着霍达斯的出院,媒体和媒体和舆论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样笼罩在凯文家上空。
记者1:“……听说这次伤人事件是因为你们和对方家庭积怨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