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收集到的信息,梓箐得出一个让人心寒的结论:
他们一家人都被这个小镇排斥和孤立起来了。
和原剧情中一样,玛丽和凯文的工作没了。刚才霍达斯只是说没让他参加运动会,可是作为一个校篮球队的主干,怎会无缘无故不让他参赛?但是梓箐已经能猜到一二,恐怕霍达斯上学的事情也成了一个问题。
但是她不能像原剧情中一样,带着霍达斯去逃避。否则她就成了让凯文从一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变成真正恶魔的推波助澜的帮凶!
梓箐端着的水已经微凉,房间中沉寂的可怕,下意识问道:“哦对了凯文,既然她详细的描述出来,是……什么样子?”
凯文蓦地抬头望向梓箐,脸顿时就涨得通红,嘴唇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那是很**且…羞臊的,即便在妻子面前也有些难以启齿。
旁边还有些懵的霍达斯戳了一句:“……什么,是什么样子?”
梓箐和凯文相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对霍达斯说道:“你先睡觉去——”
霍达斯看看父母两人,最后懵懵的哦了一声。
最后凯文也没说个所以然,因为园长她们也没有明确说出丽丝描述的什么样子,大概她们觉得太恶心了吧。
……
梓箐利用一晚上的时间把原主的记忆、原剧情、现实以及自己所拥有的玩家特权全部捋过一遍。
现在正是原主与凯文关系崩溃的关键时刻,原剧情中原主便是因为承受不了小镇上人们对他们的孤立,而选择了逃避。
那些人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就可以对别人的恣意的做出伦理道德谴责和戕害。其实后来事情发展已经非常明了,梓箐不相信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们根本不管真相如何,反倒是用更极端的方法捍卫自己愿意相信的,以保持他们的道德高度。
因为是高等级的试炼任务,所以剧情并没有给玩家明确的任务限定。
以梓箐的任务经验来看,这次任务的重点应该就是要家人团结,洗刷冤屈,守护家人。这次任务宗旨应该就是要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因此,她是绝不能现在就退缩的。
她想到原剧情发展,最后警方经过调查取证,最后将他放了,便足以说明他是无辜的被冤枉的,是那个小女孩在说谎。
警方的结论无疑是更具有公信力的,所以她要做的是怎样扫去人们心中对他们的隔阂。
不仅是只让警方知道他是无辜的,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如此,就只有一条路——当着所有人的面,与小女孩的说辞当面对质!
想到原剧情最后的发展趋势,梓箐心中仍旧隐隐不安。
就像是裂开的伤口,即便愈合,也无法消除伤痕。
终于让身体和心灵都休息下来了,梓箐这才开始细细整理自己进入这个任务世界所拥有的特权。
除了技能外,还有仙术,不过这里灵气稀薄,呼吸吐纳一晚上,体内也只有一丝丝的灵气,她没有立马使用这丝灵气来痊愈脑袋上的伤口以及身上的伤痕,而是存在丹田中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一晚上灵魂与身体的磨合,武技逐渐恢复,只差力量和敏捷。
有了自保之力,梓箐感觉都要有底气些了。
换做现在碰到昨天在便利店的情况,她绝不会那么被动了。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霍达斯的抱怨:“爸爸,我们的牛奶和火腿都没有了,鸡蛋也只剩下两个,布迪的粮食也只有小半袋……”
紧接着是凯文的安慰声:“瞧,这里还有两个土豆呢,爸爸来做炸土豆丸子,等会你去叫你妈妈起床。嗯,让她多休息一会…昨天她实在太疲惫了,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多么温暖而熨帖的话,梓箐感觉原本颤抖的残念变得安稳和踏实起来,这样的温馨唤醒了原主曾经对这个家所有美好的记忆。可是她却因为不堪流言蜚语的重荷而选择了逃避,让丈夫独自去面对一切…
“哦。”霍达斯有些踯躅的问道:“爸爸,我……还能去上学吗?”
“能,当然能!”凯文蓦地抬高了声音,不容置否的神情,可是看到儿子犹疑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锅铲,扳过对方肩膀与自己对视,神情郑重的问:“霍达斯,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达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天下午我和另外几个队员正在练球,突然体育老师把我叫去,却不是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去校长的办公室,在门外碰到丽丝的哥哥格达,我跟他打招呼,他只是阴阴看了我一眼低头走过。然后进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告诉我…说现在我高三面临高考,让我不要去参加比赛,已经把我替换出校篮球队了……”
凯文看着儿子的眼睛,他觉得或许就像玛丽说的那样,或许事态发展严重程度已经远超他们的预期,不过在儿子面前却不能露出丝毫怯懦,而是安抚道:“是这样啊,我觉得你们老师说的也有道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