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手足无措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在雨馨紧紧逼问之下防线差点崩溃时,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几个婆子,一把按倒雨馨,另一个麻利抓了一个抹布塞进雨馨嘴里。
而后架着她往拆房方向急急拖了过去。领头婆子回头阴骛地狠狠瞪了大丫鬟一眼。
大丫鬟看着雨馨被拖走的方向,哭着喃喃着:“…对对不起…”
她的前一任大丫鬟在上个月被老夫人许配给门房中一个四五十岁的管事,她是新接替上来的。按理说能够从普通丫鬟到三等,二等一等丫鬟一步步熬到大丫鬟的位置,不管是心性见识还是手段都不会如此不堪。可是她看到了自己前一任大丫鬟的结局…再结合嬷嬷偶尔低低的叹息,以及这段时间府中各种事情变化,让她心中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有了裂痕……
雨馨挣扎无济于事,反倒身上被几个婆子好一通抓掐,这些仆妇尽使阴招,又揪又掐,都是女人最柔弱又羞于示人的地方,痛的她几欲昏厥过去。敢情指端留着的长长厚厚的指甲就是这般用途。
雨馨被拖到柴房,抬眼便看见雨荷被人绑在柱子上。
头发凌乱,身上狼狈不堪,看来刚才离开的一会功夫,这些人就对她们分开下手了。
雨馨想到,自己都被如此对待,那么少夫人呢?
两人都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开始更加剧烈挣扎起来,想要去救主子,可是这些婆子手段着实歹毒的很,拿出长针,沾了辣椒水,往两人身上戳…痛的两人死去活来。一边戳一边骂,把她们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疯狂宣泄在这两个可怜的丫头身上。
……且说梓箐刚一进屋,身后门扇便轰然关上,里面漆黑一片,不过这对于早就开了灵识的她而言,感应一点不比肉眼差。
顷刻间,便知晓了里面的情况。
从门口到里间,暗处藏了不下十个婆子小厮。这些都是雷家家奴。是梓箐的奴才变革制度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一泼人,原本他们身为雷家家奴,本身为一方管事,比如管着采买,管库房,管厨房等等,手下还有一泼奴才给他们管着,他们不仅可以从管事职位中抽取不菲利润,还能从手下的奴才的月里银子中抽一部分出来。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干活就能过的比主子还风光逍遥。
可是梓箐一来,他们这些特权都没有了,这让他们如何不恨梓箐入骨?!
这番,老夫人将他们这些人召集起来,说要重整家风,于是便气咻咻地准备好好将这个女人整治一番。
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弄出啥事,因为这个女人在雷家没有任何根底,老夫人不待见,小伯公连新婚之夜都没在新房里过…可见她是茕茕孑立。平时看着她仗着有那些狗奴才帮她撑着,不敢动她,可是此时,一旦落入彀中,看她能翻出个天来?!
里屋传来老夫人阴恻恻的声音:“进来——”
梓箐嘴角不由得浮起冷笑,依言往前走,经过几道垂花门,掀开帘子,便见老夫人端坐上位,一幅气势威严的样子。
啪——
“夏氏,你可知错?”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同时,梓箐感觉脑后和双腿后腿窝处传来犀利劲风。
刚才老夫人拍桌子便是他们预先定下的暗号。
梓箐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错开这些人从背后暗处偷袭来的阴招,脑勺上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抓住一个直直朝她后脑勺砸来的手臂粗的棍子,微微用力便夺了过来,顺势朝旁边涌来的几人身上轮了一圈。
响起一阵急促的棍棒与肉和骨头亲密触碰的声音。
登时啊啊的惨叫声,以及碰翻桌椅摔倒的声音不绝于耳。
梓箐怒喝:“一个个狗奴才,竟然在主子面前轮棍棒,如此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看来以往对你们真是太过仁慈宽厚了,今日定要给你们颜色瞧瞧!”
老夫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定下的一通算计,非但没把这个女人搞定,反倒把自己人伤着了,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喊道:“住手——夏氏,你在长辈和夫君面前轮棍棒是怎么回事?你这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来人啊,给我讲这个不守妇道不懂尊卑的贱人给我拿下!”
这些奴才也是发了狠,更加凶悍地朝梓箐扑来。
梓箐此时也不含糊了,刚才她只是轻轻敲一下给这些人一个警示,没想到竟如此不知进退。扬手将手中的药碗捏成粉末洒到空中,不过一会,就响起了群殴的声音。
老夫人紧蒙着嘴,她以为那么多奴才,都是挑选有一股子力气和擅使阴招的人,肯定将那个贱人按在地上整了。她并没有立马喝止这一场群殴……这后宅中,弄死一两个人算什么,好吧,即便她是夏候府三小姐,以前她还忌惮她娘家,若是他们亏待了夏氏,生怕夏家来找他们麻烦。
可是今次听儿子细细说来,原来这个贱人在闺房中就被一个奴才污了身子…如此破鞋,那夏侯家竟然还往他们这里塞,真以为他们伯公府没落好欺了?!
她听着下面黑漆麻黑一团中传来的阵阵惨叫和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