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司马青?”刘胤酒似乎醒了不少,低低地喃叨着这两个名字,青鸟是谁并不重要,反正刘胤也不认识谁是司马青,青鸟的真实身份如果是司马青,对于刘胤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青鸟居然是一个女人,真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你怎么就能断定青鸟一定是来自于魏国高层家族的?如果青鸟只是魏国间军司一个极为普通的间谍,你想要查出其真实身份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刘胤诘问道,“难道你认为他们的名字之中都带了一个青字,就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同一人?”
杜弼的推论,是建立在青鸟一定是魏国高层家族人士的基础上的,很显然,这个假设首先是必须要成立的,如果不成立,那么杜弼的一切推断就毫无意义。而反过来说,如果杜弼的推断成立,那么他所排查的范围就会很小,只要查出青鸟在蜀其间魏国高层家族内部何人失踪,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位置了。
很显然,这个假设是主观的,是建立在青鸟一定是魏国高层人士的基础上的,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杜弼的推论就等于零,刘胤半开玩笑地道,还真以为是带个青字就是同一个人?
“直觉,我凭的就是直觉。”杜弼直言不讳地道,在刘胤的面前,他是一点也没有隐瞒。
刘胤摇头轻笑一声,道:“辅国,你可知道,真觉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杜弼很快地道:“大人,卑职的直觉一向很准,虽然说,但凭直觉有些武断,但卑职几十年来数度凭着直觉化险为夷,却也是事实。当年如果不是凭着直觉,卑职就不可能从魏国间军司的围剿之中安然地突围了。”
杜弼提到的是就是当年他在陇西前线做间军司马的事,为了窃取到一封关于魏军调动方面的情报,杜弼是深入虎穴,但在最后的关头,杜弼直觉感到有些不劲,所以他临时取消了出面的计划。
事实证明,杜弼的直觉还是相当地靠谱,当时魏国间谍就已经识破他的身份,布好天罗地网单等他来钻,杜弼正是凭借在危险来临时的直觉,逃过了一劫。不过杜弼的身份已经是暴露了,再也无缘呆在陇西了,只能是撤回到了汉中。
杜弼接着道:“当然直觉只是前提,若要证明青鸟就是司马青,必须还要拿出铁证来。大将军不觉得很巧合吗?青鸟会武技,司马青也会武技,司马青在洛阳失踪的时候,正是青鸟出现在成都之时,巧合多了,自然就可以证明二者有一定的联系。”
刘胤倒也没有再坚持,杜弼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无数个巧合迭加在这里,便可以做为证据,来证明司马青极有可能就是青鸟。
“青鸟也罢,司马青也罢,总之在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之前,并没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司马青究竟在哪儿,如何才能捉住她,这才是最重要的,辅国你可有个妙主意?”
知道青鸟是司马青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关键的一点是如何能从茫茫人海之中将她揪出来,才是正招,否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杜弼喝得是满脸通红,嘿嘿一笑道:“这个就恕卑职无能为力了,卑职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才能给大人捉住这只鸟。”
刘胤微微一笑,也就是杜弼,才敢拿这种话开玩笑,他笑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就算青鸟真的是司马青,那也毫无意义。”
“怎么会毫无意义?”杜弼意味深长地道:“大人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这不就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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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刘胤就一直呆在霸陵侯府,享受着和魏雪舞在一起独处的美好时光。
刘胤还从来没有这么的轻松过,自从穿越而来,他就背负了极大的压力,蜀汉灭亡的压力,邓艾来袭的压力,甚至是中兴汉室的压力,这些压力叠加一起,刘胤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压垮了。
这两年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满脑子都是行军打仗的事,万里奔波,戎马倥偬,刘胤就一直生存在如火如荼的战争之中,他甚至觉得,他的生命之中,除了血与火,就已经再容纳不下别的东西了。
但和魏雪舞在一起的日子,却是让刘胤真正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不去想那些血与火的事,不再操心国事政事天下事,二人的世界,是何其地单纯恬静,恬静的几乎没有一丝的波澜。
白日游悠于山林,揽尽关中美景,夜晚缠绵绯恻,共效于飞之乐,鸾风和谐,让刘胤觉得,得成比目何辞死,宁做鸳鸯不羡仙这两句诗简直就是给他量身打造的。
此时的魏雪舞,褪去了侠女的傲骨,娇柔的如小家碧玉一般,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刘胤的身边,柔情似水。
如果真的让刘胤来选择的话,他宁可一生一世就这样过二人的世界,什么社稷存亡,什么天下大事,统统都可以放逐,一辈子只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平平静静地过一生,不离不弃,相依相守。
只可惜身不由己,许多的事,并不是单单你想就可以做到的,刘胤的“蜜月”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