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铁勾子直接就刺穿了那间谍的舌头,血流如注,舌头更是长长地被扯出口中,活脱脱就象是吊死的长舌鬼。
那间谍原本早就做了受严刑拷打的准备,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胤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出手就把他往残里搞,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象间谍这样的死士大多是悍不畏死的,在做任务之前,就都已经做了慷然赴死的打算,但不怕死是一回事,能不能禁受得住严刑拷问那是另一回事,在真正的酷刑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才是最痛苦最受煎熬的事。
那间谍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亦不知是因为疼痛的缘故还是因为恐惧的缘故,整个脸都变形了,阿坚端着明晃晃的匕首从他的眉前晃过之时,无疑使这种恐惧更加地放大,他很清楚,这一刀斩落下去,就算他能侥幸地存活下来,也只能当一个哑巴了,这可比抽他一千鞭一万鞭更为地残酷。
刀刃距离舌头还有半寸的时候,刘胤又吩咐道:“阿坚,别急着下刀,慢慢地来削,这一条舌头再怎么说也得削上个三五十刀吧。”
一条小小的舌头,要削上三五十刀,那完全是要考验阿坚的刀功嘛。那间谍的脸瞬间就绿了,一刀斩下去,最多也就是痛一下,三五十刀慢慢地来削,那岂不是要活活把他痛死,看刘胤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付将准备将他千刀万剐的架式。
果然,刘胤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慢悠悠地道:“瘦了吧叽的,在你身上下一万刀有些勉为其难。阿坚,准许你削他五千刀,如果这家伙在五千刀之内就断了气,我唯你是问!”
阿坚自信满满地道:“少主,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四千九百九十九刀之后,他还能留一口气,这五千刀保他********。”
那间谍彻底地绝望了,面如死灰,双目无光,嘶声竭力地喊着:“且慢——”由于舌头被拉了出来,他吐出来这两个字的时候,含混不清,谁都无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而阿坚的匕首已经在他舌头的一侧薄薄地削下了一片,疼得得那间谍是呲牙裂嘴。
刘胤挥手示意阿坚暂停,刑讯逼供刑讯只是手段,逼出来的供词才是所要的结果,既然这名间谍了开了口,不管他是不是要招供,最起码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两名守卫也松开了钩子,那间谍一脸惨白之色,不住地喘着气,惊魂未甫。
刘胤微笑着道:“看来我是搞错了,原来你并不是哑巴,那好,既然你会说话,我想我们便可以好好地谈谈了。”
那间谍一脸地骇色,道:“你问我也没有用,我所知道的也有限的很。”
刘胤笑呵呵地道:“没关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最起码,我们先认识一下,这个也不算是违反你的军规吧?我叫刘胤,你呢?”
那间谍也完全是出乎意料,他显然知道刘胤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刘胤来亲自审问他,不禁错愕不已,下意识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间军司长大,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斑鸠。”
魏国间谍的代号都是以动物来命名的,他叫斑鸠,刘胤倒也一点也不奇怪,暗暗地道,真是人如其名,倒也差不了多少。
面上刘胤依然是不动声色,很是平淡地道:“斑鸠是吧,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肯说,是因为你惧怕间军司的手段,如果你叛变的话,会遭到他们的疯狂报复,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不清楚魏国间军司内部的情形,但古今以来,对情报人员的管控都是特殊严格的,就是为了防止情报人员的叛国投敌行径,想来魏国间军司也不会例外。
果然斑鸠很是惶恐地点点头,承认了刘胤说的很对,其实怕死是人之常情,这些魏国间谍当然也不可能例外,但一想到叛国后间军司的惩罚方法,斑鸠就不寒而栗,宁可选择去死,也不敢吐露半点实情。
不过刘胤的手段比起间军司内部残忍而血腥的手法,一点也不逊色,这也就是让斑鸠心生恐惧的地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左右都讨不到好,二害相较取其轻,如果二害一般轻重,那么也就是只能顾及眼下了。
刘胤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已经落到我的手中,那就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老实交待,本将军自会保你的安全,当然,如果你选择继续顽抗到底的话,我相信,你会见识到比你们间军司更为残酷可怕的手段来。”
斑鸠嚅嚅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所知不多,昨天夜里,我们也只是奉命在山谷外负责接应,等有人从山谷内将挟持的工匠送出来的话,将他转移出关中,只是没有想到贵军追击的那般迅速,我们还尚未逃出十里,就被擒杀。”
刘胤追问了一句:“你说工坊内部有人接应?你知道他是何人吗?如果这个人站在你的面前,你能认得出来他来吗?”
斑鸠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他蒙着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刘胤倒没有感到奇怪,间谍组织内部,一般采用的都是纵向联系的方式,只有上下线之间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