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着也没有想到这一箭竟然真能射得其准无比,一箭取了拨昆罗的性命。这是傅着在战场之上第一次斩杀敌酋,他兴奋地用力挥舞着长弓,满脸通红。
“杀!”傅着振臂高呼着,喝令本部人马全力攻击。
蜀军骑兵更是精神大震,向着羌人的阵营全力地猛冲过去。
“干得漂亮!”在半山腰处观战的刘胤看到这一幕,不禁是暗竖大姆指,由衷地赞叹道。
傅氏兄弟年方及冠,就已经和邓朴高远这样的宿将比肩而立,担任一营的统领,别人嘴上不说什么,在心里面肯定大以为然,认为是手握重权的刘胤搞裙带关系,把自己的小舅子安插到重要的职位上去。也的确,傅氏兄弟年纪轻轻,除了刘胤认可他们的能力以外,尚无任何的资历可言。而今天这一战,无疑是傅着为自己的正名之战,同时也证明刘胤的确有识人之慧,举贤不避亲。
傅着射杀敌酋,战场上的形势一片大好,整个羌军都处于了溃败之中,再也无心抵抗,刘胤当即下令,所有的蜀军骑兵全线出击,围歼羌军。
尽管装备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但弓骑兵的培养那也不是一件易事,毕竟在马背上射箭不能等同于在平地上射箭,骑射技艺终究是一个比较难掌握的技艺,没点天赋还真是不行。所以刘胤在一万骑兵之中,最多也就麟选出两千人来,编了两部弓骑兵,左右营各一部,其余的八千骑兵,皆为枪骑兵,编为八部,每营各四部。
弓骑兵的装备是一把马刀,一面盾牌,一张长弓,标配五十支箭,而枪骑兵的装备是一条刺枪,一把马刀,一面盾牌和两支投掷用的短矛。弓骑兵的作战方式是迂回穿插,尽可能地与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对敌实施中远程距离的打击。而枪骑兵就作战方式就直接的多,就是利用战马的高速攻击力实施冲阵攻击,用手中的刺枪撕裂敌人防线。
装备马鞍马镫之后,枪骑兵的速度可以提升一倍,而双手握枪的方式,让枪骑兵更增加了刺枪攻击的力度和方式,在强大的惯性冲击力之下,一名骑兵就是一架攻击机器,成百上千的枪骑兵排成战阵,发起冲击,这样的威力简直是无与伦比,强大的冲击力可以湮灭一切。
果然,枪骑兵的开始进攻之后,宛如山呼海啸一般,从半山坡上倾泻而下,呼啸着扑向羌人阵营,齐刷刷排成一排的枪骑兵,就如钱塘江上的海潮,汹涌而至,马蹄敲击地面发现整齐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大地都为之颤动。
刚才弓骑兵的攻击已经让羌兵们吃足了苦头,现在枪骑兵的攻击似乎更凌厉,带着不可阻挡的雷霆万钧之势扑面而来,无心恋战的羌兵更是心惊胆寒,除了夺路狂奔再无别的念头了。
这就羌人的劣根性,打仗打顺的时候,这些羌兵个个骁勇非凡,而一旦溃败之时,却是如一盘散沙,现在敌酋已死,羌人最后的一点凝聚力也丧失了,斗志皆无,此时直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一对翅膀,没能够飞上天去,个个策马狂奔,连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变得没有任何的悬念,蜀军骑兵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了整个战场,猎杀着四处逃窜的羌兵。双方战马的速度都差不多,但蜀军装备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速度和稳定性都远超羌兵,许多的羌兵疯狂地逃窜,由于颠簸的太厉害,慌不择路,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相比之下,蜀军骑兵则在马背上稳固的多,任凭如何大范围地做动作,都不会轻易地掉下去。
战斗很快地进入到了尾声,羌人一千多人阵亡,俘虏了近两千人,缴获战马三千余匹,辎重军械无数。西进以来的第一仗打得是干脆利落。
傅着拎着拨昆罗的鲜血淋漓的首级,兴奋地快马跑到刘胤的跟前,嚷道:“姊夫,逮到一条大鱼,听那些俘虏说,这家伙可是西羌卑禾部落的酋长,叫什么拨罗昆的。”
刘胤看着满眼红潮的傅着,兴奋得手舞足蹈,就象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其实傅着也刚刚及冠,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真是一个孩子,刘胤呵呵一笑,傅着那里象一个万军之中可取敌酋首级的勇将。
“好啊,你今天可是首功一件。”
傅着撇撇嘴,有些意犹未尽地道:“平时听人说这些羌人如何悍勇了得,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
刘胤轻声一笑,道:“如果你没有装备马鞍马镫,那里会赢得如此轻松?所以今天最大的功劳,可是这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
“是啊,这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真好使,在段谷之时还未体会到它的妙处,今天和羌人一战,优势太明显了,姊夫,多亏有你造出来这么厉害的东西,才有今日的大胜,真的是无往不利,以后不管是羌人还是魏人,咱们可以一路碾压了。”傅佥是连连点头,对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是赞不绝口。
刘胤微微一笑,吩咐道:“传令诸军,即刻打扫战场,准备进军襄武。”
傅着领命而去。
刘胤一回头,发现魏雪舞正直直地看着前方,目不转睛,便道:“雪舞,看什么这么出神?”
魏雪舞回过神来,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