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穆彤正欲用飞火流光壁,查证江南君是否真如云清所说,在云府内,却被她慌张地大声制止。
曦穆彤早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淡然问:“怎么,我还没开始查,就已把你吓成这样?”
“我……我吓什么?”云清还要强辩:“我那云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宅子,管你用什么方式,尽可以看个够。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曦穆彤问:“你什么意思?”
云清道:“刚才我已如实告知《神武密志》一事,想来你已清楚,该怎样通过此书获得帝冠。照我推算,我哥哥现在估计正在《神武密志》中搜寻十字诀。这本奇书你没读过,自然不知其中玄机。哥哥若已入密志虚境,你是不可能在人间找得到他的。这样一来,你又得说我在骗你,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曦穆彤暗自感叹,此女确实反应机敏,颇有鬼才,只可惜全用在歪门邪道上,反而玷污了江南世家的百年清誉。
她不语,两道目光犀利地盯着云清,盯得她全身发麻。这次她再也不敢迎向那利刃似的目光,终于低下了头。
曦穆彤明知她在说谎,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冰兽鞭,用平缓的语气问:“云清,若我这飞火流光壁,连人间界里的虚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这……怎么可能?你少来唬我!”云清呆了一呆,真以为她在唬她。
曦穆彤轻叹一声,已将冰兽鞭握在手里,“你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单凭你这反应,我就已清楚,能否真如你说在云府里见到江南子墨。审问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这冰兽鞭最终会不会落到你身上,全凭你自己的诚意。现在看来,你依然是谎话连篇,无丝毫悔过之心,你说,我该抽你几下呢?”
其实,狞灭天子在捣毁西海私狱后,便已派人传书于曦穆彤,详细告知了私狱情况,包括自己是怎样将其捣毁的。
不过因涉及到《神武密志》,他并未在信中明说江南君的下落,只报称他已平安,请她勿念。
再说那海底**浪卓天。
西海怪火,在海水里燃烧三天不灭。除了不会化于水的魂魄之火,再也不可能有其它解释。且看火焰猛烈的势头,鬼魂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浪卓天不是不明这个道理,只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那阴火从何而来。同时他碍于面子,也不敢轻易向他人提起,只好急匆匆跑来稽落山,找曦穆彤打探消息。
曦穆彤明知他失职,却不能公然惩罚,唯有把他晾在一边,由他自己去猜测。
此外通过狞灭的消息,她也弄明白了,这些年来,三界里时不时发生的人口失踪案,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些失踪之人,大多是死在了西海海底。
悲叹之余,她也在为自己监管不力而自责。
她既已答应过狞灭,如果他能捣毁私狱,救出江南君,就暂放南风一马,现在只能遵守承诺。
动不了南风,心里的仇恨无处可出,这鬼王又自己撞到她的刀口上来,她当然不会对她手软。
云清不解曦穆彤的沉默,只是惊恐地见到,她不发一语,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最可怕的是,她紧握冰兽鞭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她知道曦穆彤的平静,是在为爆发积蓄力量:西海私狱一案,让她再也找不到可以拖延的时间。
这时,她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颤抖着乞求道:“我……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哥哥,他确实是被我关进了西海私狱。不过我绝不是有心要折磨于他,那都是他作践自己,主动求我的!他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云府里享受,却偏要用入狱把凤涅换出来,我若不答应,他就不帮我找十字诀。我拗不过他,只好按他说的做了。后来私狱被妖王捣毁,他就再也不知去向,我实在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因为,我也在找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