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蒙蒙,毒草连天,两道身影站在泥浆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阴沉,脸上泪痕尚在,皆是无语。
十几天下来,两人出手十几次,结果不仅仅是无功而返,每一次都是同样中招,在阳光、微雨之中,不管什么条件下,只要哀猿叫声一起,两个男人就抱头一次次痛哭流涕,毫无形象。
“我要杀了这群畜生!”
这是冥刀这些天来说的最多的话,没有之一,若不是心中还保有一丝要完成任务的自尊,他估计早已乱来了。
陈未名也是无语,十几天下来,他终于明白老蔡那句“哀猿可不好抓”是什么意思了。这些该死的猴子,本身就皮毛坚硬,刀剑难伤,又是有毒草原做掩护。更要命的是,就算没有这些,这些猴子的动作也是出乎意料的灵敏,只好他自己感觉难以抓住。
“要不,这任务不玩了,反正还有两次机会,你冲到中间去来一青莲剑歌,让这些该死的猴子都见鬼去!”
冥刀一脸愤恨,无法接受自己被猴子如此戏耍。
“还等等吧,不是还有些时间吗?”陈未名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就这般认输,虽然他赏金还很高。可一次如此,二三四次后呢?
两人生火,相顾无言,等了一夜,天边放光,微雨也停了。
陈未名催动破妄存真之眼看向前方,希望能找到机会。这一看之下,却是一愣,再仔细一看,一脸错愕,失声说道:“猴子呢?”
此地哀猿数量极多,平日里看过去都是漫山遍野的隐藏在毒草之下,今日却是一只都看不到了。
冥刀立刻沉喝一声:“莫不是这些畜生又在玩什么花样!”
看似杀气十足,但不难看出他也是心中有些紧张。回想两人,连以一敌千这种危险的境况都过来了,如今却是被这些猴子弄的灰头土脸。
“不知道,也许不是坏消息!”
此时这种僵持局势,找不到破绽,有所变化总比没有变化的好。
陈未名招出风之翼腾空而起,不敢轻易进入毒草原,只是拔高身形,远远看去,可见大量哀猿朝前方而去,漫山遍野。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陈未名落下身形与冥刀说道。
冥刀眉头微皱:“那我们跟过去看看,也许有机会。”
陈未名点头,抓着冥刀腾空而起,不过没有从毒草原上飞过去,这几日吃亏太多了,谁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埋伏。
此地叫鹰愁涧,自是有山有水,毒草原一侧有一条河流,几十米宽。猴子该是不会到此处埋伏,陈未名带着冥刀绕道前行,沿着河流朝前方而去。
此地多奇山异石,从河道看去,两岸风景极美,若是其他时候倒是一处不错的休息之地,可惜现在两人皆是没有心情。
而如冥刀更是有些郁闷的说道:“我怎么感觉我像只被老鹰抓着的兔子啊!”
虽然这是玩笑话,但如他这般心性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陈未名撇了撇嘴:“你再废话,我飞高点,再把你给扔了,摔死你!”
冥刀哼哼一声:“死就死,总比天天哭鼻子强,老子受够了……咦,那里有字!”
“哪?”陈未名问道,他注意力都在远处,没有注意周围。
“山壁上……回头,飞过头了!”冥刀连声喊着,陈未名急忙往回飞了小段,在一处悬崖前停下。
悬崖底下果然刻着字,这些字沿着崖底刻下,从右到左,横向而走。此时该是涨水时期,淹了一半,陈未名只顾看远方,自然是看不到的。若不是冥刀一直在盯着脚底下,恐怕也没有看到。
有水草藤蔓乱七八糟,遮掩了大半,看不清楚。陈未名催动风之力,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尽数吹走,露出了下边的字。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是一句诗!”冥刀撇了撇嘴:“老子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东西呢!”
陈未名也是有些失望,他以为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没想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正要带着冥刀离去,突然心中一震,想起了某事。
当即催动破妄存真看去,将山壁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失声数道:“是李青莲写的。”
那些字刚劲有力,犹如铁画银钩,极为不凡,令他突然想起了唐国国都的那块石头。这仔细一看,没想到还真是。
尽管诗词完全不同,意境也完全不同,可剑痕做不得假,文字间那种特殊的勾画承接,与唐国的清平调一模一样,毫无疑问,这也是李青莲写的诗。
“这么说,李青莲也来过这?”冥刀饶有兴趣的数道:“看来这是属于觉醒者的试炼啊,老子被你连累了。”
被猴子一再戏耍,他不想承认自己弱,只能归咎于任务太难了。
陈未名冷笑一声:“那我现在放你下去,你自己走回去算了?”
“老子不喜欢游泳,这不随便说说吗?”冥刀干笑一声:“这石头上看的出什么不,要不要在这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