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起仅剩的那一条手臂，一把抓住了他。

“师父！”

吞噬之主眼中红光尽散，漆黑如墨，两行泪水从眼角落下，流过四个鼻孔，滑过两张大口，顺着肉须落下。

在伏羲的轰击和呼唤下，他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就好！”

伏羲眼中亦是浮起了水花，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受过多少苦难。

“师父，再见到你真好，我们……好久不见了。”

战神凝噎，泪如雨下。

“以后可以常见了，我带你去疗伤！”

伏羲正要带他离开，却是被战神用力在手臂上一抓。

“没用的！”战神摇头：“吞噬之主载体的命运，最后都将被它吞噬。现在他虚弱了，我才能趁机出来，但这只是暂时的。当他稍微恢复一些后，我又会被他压制，直到消亡。”

“不会的，你可以的！”伏羲眼中荧光闪烁：“我知道你的，你一定能征服吞噬道纹的。”

“我也想……可惜，还是办不到！”

战神抓着伏羲的手在颤抖，吞噬道纹自动浮现，开始吞噬周围的能量，无法控制。

“师父，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一直都让你失望吧！”

“这些年，我听他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师兄身死你都没有出手，却是为我做了这么多。若不是因为我，当年你不用提前出手，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就能赶上后来的征天，也许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师父，谢谢你的厚爱。”

“我是人族的战神，这两个字代表了很多。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个名字，但他的确有这非凡的意思。”

“他并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人族的，是他们对于希望的憧憬，是信念的凝聚点，只是对我敬爱，才将这两个字送给了我，我不希望这两个字因为我变成怪物而蒙上污点。”

将那只手艰难的松开，放下，那一刻，似乎也放下了其他。

“师父，杀了我吧！”

“谢谢你那么多年的照顾……”

“谢谢！”